朝鲜人在中国 中国人在朝鲜：去任何地方都要有三个朝鲜人跟随，街上女性穿着流行，百姓包里装美元

十二年前，沈阳人赵斌开始从事中韩贸易。他往返于辽宁和朝鲜之间，从事二手电脑、服装、建材等业务，对朝鲜有了更深的了解。

以下是赵斌的自我报告。

△朝鲜街道

我第一次去朝鲜是在2003年，当时我还在上大学，我去那里只是出于好奇。我是辽宁人，离朝鲜近，我去看看。当时朝鲜还处于苦难和行军时期，经济困难，电力供应紧张。晚上没有灯，甚至平壤晚上也很黑。随着后期一次又一次去韩国，电力供应更加充裕。

△平壤地铁站

前期在朝鲜旅游的时候，有一些观察，觉得可以做贸易，后期自然就开始做了。中国人去朝鲜做贸易不容易。如果他们不了解朝鲜人民，不了解朝鲜的情况，那还是很难做到的。他们需要有人带他们进入这个行业。一开始也找到了关系。

不是每个朝鲜人都能做生意，但所有的俱乐部或贸易代表都在国外做生意。朝鲜允许以俱乐部的名义出去做生意，贸易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如果想完成销售或生产任务，国家会给予奖励。那一年，很多朝鲜工作人员经常住在中国。

去朝鲜淘金

△我参观了平壤一中，学生上课用笔记本电脑。

小时候记得有人送了很多旧电视去朝鲜。大概是90年代初吧，那时候还是个大老式电视机，还不算超薄。07年在沈阳电脑市场看到大量购买的笔记本电脑，很好奇怎么买这么多笔记本电脑。商店告诉我，我要把它们卖给朝鲜。因为一手电脑对韩国人来说太贵了，所以韩国很多商场卖的很多电脑都比较旧。

△俯瞰平壤

我开始找和朝鲜有关系的人，慢慢开始。我通过国际货运公司用卡车把回收的二手电脑从丹东运到朝鲜，并记下收件人在朝鲜的联系方式。卡车可以跨境运输，火车可以通过国际多式联运运输。当时朝鲜没有那么多国际制裁，卡车天天跑。

△朝鲜街道

贸易是不断变化的，包罗万象的。朝鲜需要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一点一点做大。随着接触的扩大，我们认识了越来越多的合作伙伴。

△平壤大成制衣厂

二手家电和服装在朝鲜出现了贸易高峰。转售二手电脑后，我继续从事服装贸易。辽宁的刘溪批发市场和沈阳的艾芜市场在东北亚很有名，俄罗斯人和蒙古人过去常常在那里买东西。我们在这里打包衣服，运到韩国俱乐部，在当地出售。

许多韩国人带着货物来中国。有些韩国人出差去批发市场买很多衣服。因为便宜，就回去加钱卖。现在，也是这样。

△华清女士，我和朝鲜的护卫。

除了卖衣服，还做过建材，大宗商品等等。以前朝鲜缺什么东西，我们准备马上去。这种贸易很容易。当它没有被制裁时，它有充足的资金。现在，经过多年的制裁，朝鲜经济相对疲软。比如它需要现金，但是不能马上还你。现在双方做生意都怕被骗，以前也有被骗的悲剧，所以朝鲜需要我们这样的人。

△我去平壤采访了俱乐部的人。

早年，我不用经常去朝鲜。我通过发送国际传真和电话与俱乐部或贸易代表沟通。有条件的单位将有座机和传真机来接听国际电话。我们不能打他们的手机，只能打座机。十几个座机一找人，接电话的人就喊了一地，“XX同志打给谁？”然后他听到有人跑去接电话的脚步声。

我仍然用电脑发电子邮件。对方在把我的邮箱地址发到朝鲜之前，需要在通信部门注册，主要是为了防间谍。朝鲜网络与互联网断开。俱乐部工作人员一打开电脑，就登录到电子邮件页面，只能收发电子邮件，其他网站无法打开。

△参观平壤大成制衣厂

朝鲜人现在也很聪明。他们更准确地感受到了中国的价格。他们直接以列表形式发邮件，把价格写清楚，问我某个价格能不能做到。最近和朝鲜最大的空调整厂合作，还有冰箱和洗衣机的工厂，需要几万个零件，这些零件不是新的而是用过的。

和三个韩国人出去

△我和朝鲜陪华清女士在平壤火车站告别。

△韩航大姐空 空

在过去的五年里，我往返朝鲜的次数增加了，因为我逐渐开始从事大宗商品和文化交流。每次去朝鲜，都是坐火车或者飞机。我可以在40分钟内从沈阳飞到平壤。韩国社会的人会在机场或者火车站接我们，一般是三个人，一个司机，两个陪同。

△我住的是涉外酒店。

然后开车送我们去平壤的涉外酒店，只允许外国人入住，比如韩国酒店。不过朝鲜单位的接待人员会全程陪伴我们，所以都是住酒店。有朝方人员陪同，想去哪里都可以问，大部分地方都可以去。

有时候朝鲜社会娱乐一下，气氛就来了，唱歌跳舞，喊着中朝友谊万岁，这是常事。在世界各国中，韩国人对中国人的感情应该是最深的。

△国际通信局入口

△国际通信局营业厅内

每次入境都会先拿着手机卡到国际电信局营业厅激活。在此之前，我在朝鲜给外国人做了一张手机卡，开了一张200美元的3G卡。流量费很贵，入境后要激活才能使用。2003年去朝鲜，没有互联网，不允许带手机入境，只能留在丹东。

△浙商为开小商场剪彩，一米台。

△一米台商场卖的小商品

前段时间带着江浙商人在平壤开的一个小商场剪彩，打算先试一试。都是义乌小商品的业主，有的有自己的工厂，做文具，面料，服装。他们还通过中介联系了韩国社会，找到了朝鲜的对接单位，开了商场。

△小型多功能提款机

朝鲜未来银行最近开发了一款小型多功能ATM，目前有少量正在推广使用。软件由朝鲜开发，我们为机器提供硬件设备。这些存款机看起来很简单，插了银行卡，屏幕显示可以取钱，手机充值，还可以在上面买游戏和电影。

朝鲜人有手机，地铁上能看到低着头的人。但是手机下载游戏和电影都要付费，非常便宜。一部电影卖1000到2000韩元，相当于2元，一般人买得起。

△我戴着印有朝鲜领导人头像的肖像邮票。

经过多年的贸易，我也被朝鲜政府授予了肖像印章。本章是为在朝鲜有突出贡献的人发行的，需要相关组织和俱乐部的帮助才能申请。穿的时候还有个小仪式。很正规。一圈人或者几个人围着你。一个领导先发言，表扬对朝鲜的贡献，然后放在我胸前，然后周围的人鼓掌。

如果我继续在平壤发展，明年可能会计划在平壤开一个办事处，也就是分公司。韩国人称之为“分支机构”，这样我就可以在平壤买车，给外国人挂一个红色的牌照，牌照以“”开头，中文意思是“外面”。

韩国人的生活和消费

△平壤街头的高楼

△韩国医院

虽然和朝鲜做了十几年生意，只能听懂韩语，但是说得不是很好。陪同人员经常给我介绍。朝鲜政府对教育要求非常严格，国家困难，但福利政策更好，为普通人提供免费住房和教育。虽然有一些买卖房地产的迹象，但是不多，政府也不提倡，也不反对。医疗也是免费的，这叫全民医保制度。

我参观了金日成广场的人民大学学习大厅，那里免费教人们很多东西，比如五门外语，中文、英文、俄文、日文和西班牙文。韩国人现在在努力学习外语，充满了学习精神。都是供人在家学习培养大学生的。

△平壤人喜欢在刘玉馆吃冷面。

金正恩上台后，朝鲜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新建了很多高层建筑，国家大型项目一个个完成。整个朝鲜也掀起了赚钱的浪潮，不丢人，老百姓有振兴经济的决心。以前朝鲜不允许消费，就算有钱也未必敢花。现在都放出来了，只要有钱能赚钱就可以花。

△平壤广府区百货

平壤新开的大成百货商店，里面有奢侈品和国际化妆品，很多人去购物。以前不允许韩国人偷偷卖东西，现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晚上，桥口有很多摊位，一条自行车道。每个人都有一个摊位和一个LED灯。灯都一样，所以很多人去那里买东西。

△托管我朝鲜公司

走在平壤的大街上，你可以看到女人也很受欢迎，穿各种颜色的衣服，看起来也很顺眼。人家没存多少钱。没有那个概念，他们有钱就花，更注重生活质量。韩国人把家里收拾的漂漂亮亮，舍得花钱装修。

毕竟是首都。人家有钱。他们的钱包里有韩国硬币和美元。也有人花人民币。商店里有汇率。朝鲜有很多外币在流通，包括美元、英镑、欧元、人民币、日元。有些市场只能用韩币。我只能先把人民币换成美元，再把美元换成韩币。

△圆形餐厅

街上商店的标志非常简单有趣。有的地方餐厅只写“餐厅”两个字，韩语叫食堂，店铺只写店铺，剪头发的地方叫理发店，事情就完了，不像这里的招牌千变万化。朝鲜的招牌不允许太过分，名字一定要批，一定要出名，比如东海大酒店，银河商城。

△韩国情侣婚礼

有一次在酒店门口遇到一对韩国夫妇要结婚，我的同伴告诉我，韩国人结婚时给的红包是美元，平均关系是50美元，好一点的是100美元，亲戚朋友可能是1000美元。

朝鲜生育率不高，国家现在非常重视提高生育率，正在慢慢进行改革。韩国有五个以上孩子的女性会被称为“英雄妈妈”，国家会颁发奖项。如果生了双胞胎，会给男孩一枚金戒指，给女孩一把银化妆刀。银妆刀是陪嫁品，是银做的。

△朝鲜街道

我在朝鲜访问和贸易的时候，也看到了更多的韩国人的日常生活。朝鲜穿衣服有很多禁忌，比如不穿太奇怪的衣服，不穿牛仔裤，不穿比较暴露的衣服。朝鲜有纪律纠察队。我看见那个退休的老太太站在马路上。任何一个女生穿着特别的时候，她马上出来制止:你怎么穿成这样出来的？下次不行，哪家公司？

△朝鲜医院挂画

朝鲜非常重视学科思想教育，经常开会。还在超市卖红皮书，是政治思想学习报告书。韩国人买，单位每周六组织学习，已经形成习惯。外国人不让我买，我偷偷让韩国人买一个。

△在平壤杂技学院恩庆宾馆，朝鲜陪他唱歌表演。

△韩国人在公园里跳舞

韩国人自古以来就擅长唱歌跳舞。人们经常在平壤的公园里一起跳舞，孩子们基本上可以演奏一两种乐器，所以他们似乎过得很快乐。虽然现在朝鲜与国际社会隔绝了，但在一定程度上，我觉得人们有时候知道的不多，也没有什么压力。

△万景台少年宫室内排球场

韩国人非常热爱运动。每个单位都有一个两用体育场，排球和篮球。他们特别喜欢打排球和乒乓球。中午12点到下午2点，所有单位关闭。整个公司不分男女老少，出来集体跳舞，很有激情。

△平壤马拉松，欧美人参加。

△我参加了平壤的马拉松。

在平壤跑了两次马拉松，认识了很多中国人和欧美人。外国人对朝鲜那么有活力，那么好奇，但是看完也没什么感觉。

△我是朝鲜陪的

朝鲜并不神秘，也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可怕。事实上，它一直在努力融入国际社会。这是一个正常的国家，但外人并不了解。

我很荣幸能与朝鲜进行经济活动和文化交流，这可以增进外界对朝鲜的了解。和朝鲜接触的时间越长，对这个民族就会有一些感情，希望两国的友谊能够天长地久。

口头|赵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