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近年来“去国外接受教育”是趋势,这是故意的还是理性的选择?

谈论教育的最好方法是回到教育本身,从经验者那里寻找证据。

01

批判性

我从国内本科毕业后,向英国谢菲尔德大学申请了硕士学位。

问题1

我遇到的第一个难点是导师每周推出的大量阅读清单。我总是想快点读完,但总是处于无法加快速度的状态,所以很有压力。(威廉莎士比亚,《泰姆派斯特》,《读本》)私下偷偷问公认的学霸们,他们怎么会有同感。

师傅忠告说:放慢速度并不意味着一切。这个已经习惯了,以快为目标的人有点傻。(威廉莎士比亚,《泰姆派斯特》,《天堂》)导师劝我快速学会画思维导图,找学习伙伴单独阅读,交换信息。(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这种互助式学习情况在国内很少见。

问题2

我遇到的第二个难点是开口参与讨论。我熟悉的情景是,老师提问的话,教室基本上是沉默的。有时有人说,他们努力使用标准或一致的答案来回答。(莎士比亚)。

在英国,导师说:“这位作家是左派还是右派”,“欧洲有未来吗?”因为有和一样的选择性,所以完全没有标准答案。这时,中国留学生的第一反应是掏出手机上网寻找答案。

网络搜索这个动作还不错。至少反映了我们在互联网时代所处的优越性。由于互联网,以前被认为是特殊和稀有知识的大部分变成了普通的、容易获得的普通信息,成为亿万人信赖的“人类知识总和”。

但是,直接等待“人类知识的总和”给出答案,本质上是与熟记标准答案的选择一起追逐满分的亡者Jackie Chan教育理念和逻辑。在这样的条件下,更多的交流意味着更少的意义,反而成为拉里桑格担心的“知识贬值”现象。

美国埃默里大学教授马克博莱恩非常讨厌危险的互联网,刻薄地写了《最愚蠢的一代》,冒犯了8700万美国年轻人。事实上,他的目的不是批评,而是希望下一代成为更聪明、更渊博的人。

他讨论的“愚蠢”不是智力上的指出,信息的加速必然会带来内容的肤浅化。这个过程,利用互联网可以获得丰富的庞大知识信息资源,但信息的自我内部化不足是愚蠢的。

问题3

我遇到的第三个困难是,导师要求用2000个单词来论述做的题作为上半年的考试。分数的唯一标准是:

批判性思维。

导师花了半个小时解释什么是批评性。我当时认为他在怂恿学生胡说八道,但要说正经的胡说八道。教授说:“在任何时代,对自由的争取、自由和批评的思想都是艰难的,但从来没有停止过。在今天的教室里,集体内疚和集体胜利的概念都是荒谬的。”

批评性写作不是新概念,但像我这样的学生至少在上大学之前没有接受过相关培训。同样,中国学生的雅思写作成绩在世界上最低,并不是因为大家的词汇和语法能力不好。去书店看看,与写作相关的畅销书大致是《佳句分类集锦》 《满分作文范例》。

这段时间,我们对满分的美丽文章、文章、结构进行了一份压缩,写作时复制,几乎没有选择性,更不用说批评性了。(莎士比亚,莎士比亚。)

例如,诗歌作为教材的经典,在国内学习的时候只需要朗读,然后听老师的写作背景,一句一句地分析内容的意义就可以了。大卫亚设,Northern Exposure(美国电视剧)整个过程的学生完全不需要说话,什么都不用做,听和背诵就可以了。

通过这三个难点,我清楚地感觉到,从只听别人的话、追求标准答案的人,向怀疑、追问、批评的方向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是,我还是怀疑,是不是听错了?追求标准答案也是错误的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任何新的创造都是建立在前任确立的标准上的。文艺复兴时期,思维是归纳整理自己认为有用的各种东西,按分类将知识记录在脑子里。

例如,将希腊和罗马的文学作品分割成“笔记”,使之成为容易记忆或运用的材料,是所有对写作感兴趣的人必须经过的道路。这种方法在现代中国也有类似的例子。比如钱钟书《管锥篇》,老式的《顾随历史笔记》。

但是像爱因斯坦这样的科学家不喜欢“关于信息的知识”。他认为:“关于什么的知识不能打开‘应该成为什么’的大门。”

按照爱因斯坦的标准,教育不仅仅是传授关于信息的知识,而是引导教育工作者关注闪亮的灯塔,向他们学习,通过思考、理性、判断、判断了解他们,把他们的精神成果作为自己的,向更远的方向发展。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进化自己。

由此看来,独立思考和判断力很有意义。否则,正如陈丹青指出的那样,“中国只需要听话的人。”如果让教育对象的服从、服从成为教育的最终效果,那就是价值

得思考,也值得警惕的。

但是,独立思考和判断能力的养成,单靠学校这种有限的教育资源是办不到的。换言之,培养这些能力不是学校教育的全部。从小学到大学,学校教育能够给予学生的知识,对于以后的社会生存所需要的能力来说,十分有限,这还需要全社会的努力。

02

好奇心

黄草草是我的高中同学,她高中毕业后去美国华盛顿大学(University of Washington)读本科,然后读研究生,现在已经在西雅图定居了。

去美国之初,黄草草对自己能否继续保持学霸地位没有足够信心,但很快就成为这个学校她所在专业最好的学生之一,她的美国同学根本不是对手。

黄草草一直认为她能取得这些成绩是应试教育在美国竞争的胜利,她高度认同国内的老师,他们敬业甚至很卖命。正是由于他们扎实地抓知识点、基本功和思维训练,才造就了像她这样的新一代移民。黄草草坦言,将来自己的孩子会在国内读到高中毕业,然后再去国外接受高等教育。

对于我们多年来已经习惯于批评国内所谓的应试教育的人来说,黄草草的肯定显然不是刻意拔高,而对于国内急于把孩子送出去读书的家长,无疑具有很大的参与价值。

杨振宁先生曾经说过,中国的教育并不比美国差。给中国的教育扣上应试教育的帽子,是因为大家认为现在的教育无非就是为了高考这个唯一的目标,学生被教成了考试的机器。

在黄草草看来:

从华盛顿大学本科的课程设置来看,要修满180分的学分,专业课只占45分,另外135分要在自然科学、人文学科、社会科学等多个学科中去选课,才能毕业。

这种分布必修型(Distribution Requirements)教育设置体系,是倾向于让学生以自己为中心,对整个知识领域有所探索,把积累知识当作知识的主要目的,至于积累的知识是否真实、可靠,则不是重点。

这不难理解,从古希腊罗马时期到20世纪,西方人的知识理想是类似于“学富五车”的渊博学问。人文主义者推崇的典型代表就是达·芬奇,他是科学家,也是艺术家、作家,还是运动员。

达·芬奇曾写道:不是数学家,请不要阅读我的基本著作。姑且不谈要理解达·芬奇的观念必须是一个博学达人,但是尽可能了解这个世界是什么,是这种教育理念的指向。

现在,通识教育的理念被越来越多的国内大学接受,在课程设置上也趋于多元化,尽量让学生们保持综合性发展。这种设置的好处,是能让学生们了解自己的兴趣在哪里。

我有个住地下室的英国室友John,他的梦想是“拿诺贝尔物理奖”。平均两到三周做完一个实验,写一篇报告,但他从不觉得辛苦。与中国人受儒家思想影响,一件事情一定要做到完美不一样,John每次做实验时都认为“我不可能做到完美”。这是两种不同的文化,前者可能抑制了一份勇气,后者保留了一份冲动。

相比这位把物理当作“灵魂伴侣”的英国室友,现在国内学生念大学的理由,大都是借此期望扭转命运,缓解就业压力。如果再往上读研读博,其目标首先是进政府机关,其次是进高校,谋求一份稳定、体面的职业,而因为好奇心的做学问不多。

所以说,“有教无类”,是个理念问题,现代国家的基础教育基本都做到了。但“因材施教”,还是个技术问题,仍然值得思考。

在英国坐火车的时候,我拍了一张几乎满车厢的人都在阅读纸质书的照片发到朋友圈。国内的朋友不无感慨地问,英国的交通怎么这么陈旧,网络覆盖这么差,可怜的英国人只得以书来充斥时间了。

这的确让人奇怪。

著名主持人白岩松也说他喜欢坐火车在北欧旅行。白岩松也发现,他在国内坐火车的时候,经常是三五好友坐在一起,等火车一启动就把座位转过来,大家对坐着开始打牌,高兴之际大声嚷嚷,像饭堂里喝高了酒。后来白岩松坐火车在北欧旅行,火车启动后,发现一车的欧洲人都在读书。这对于一个爱读书的白岩松无疑是一种精神享受。

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不相信白岩松的描述,觉得白岩松矫情。其实在国外不是没有流水线上生产的明星八卦和社交暖文,但是他们对于书籍的爱好的确远远超过了明星八卦和社交暖文。

从教育的有效样式来看,能不能培养一个有好奇心、有探索欲的人,在不断探索的过程中,不断自我教育、自我成长和自我提升,进行持续终生自学,是唯一的评判标准。

后来我在列车上想拿出iPad看地图,反倒突然觉得有点不入流了。正如艾略特的一句诗:“你所在的地方也正是你所不在的地方”。

03

生存力

“知识守护生命”在国内是被重复很多的话语,但我在留学期间接受到那些书本以外的知识,却是全新经历。

我的第一堂课是在教室外开始的。没有老师,学生会几个成员带着新生在没有围墙的校园依次浏览介绍,特别叮嘱新生要盯住墙上的消防安全通道指示图,然后就开始消防演习。

新生们嘻嘻哈哈地按照套路演练了一遍,新鲜感一过,就把演习的内容扔在一边了。没想到,之后一周里消防演习成了常态,校方时不时拉响警报,弄得新生们觉得自己都快成职业消防队员了,在国内哪会受这份罪?有人愤怒到嚷嚷着要去校监处告状了。

接下来的戏路还有参观警察局、邮局、银行,讲各种办事流程。我的一个中国留学生同学曾经感叹:“我在国内那么多年,别说去警察局这些地方,如果不是因为出国需要信用卡,我根本不会和银行打交道。这些杂事一般都是父母包办的,他们怕因此耽误我学习。”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比如中央电视台有一档节目《开学第一课》,第一次播出是2008年,在汶川大地震和北京奥运会的背景下,以《知识守护生命》为主题,对全国的孩子进行应急避险教育和生命意识教育。但是这样的选题到目前仅有一次,之后的几期都像在做形势任务教育讲座。

统计数据显示,在急救知识普及率上,欧洲高达80%,其中北欧普及率最高,美国普及率70%,但在中国,这个数字不到1%。

在2000多年前,古希腊智者普罗泰戈拉就唱响了:“人是万物的尺度。”现在,因为我们爱钱、爱权,教育则随着世俗的价值取向而制定、增加、改变课程,各种商战、权变的东西包裹着国学、EMBA的外衣不断在增加,就是都没有把保护生命、获得生存的基本技能列入必修科目,其实是遗忘了所有行动力的主体本身。

为了获得持续的“高等级”价值,“加快建设”几乎成了我们这个民族的行动指南,整个社会都在高速运转。

我们快活,快富,一日胜百年。在成功的同时,顾不上尊重生命本身,甚至顾不上尊敬长辈、拥抱父母、陪伴孩子、亲吻爱人和关怀自己,在这样的速度要求下,整个国家都在经受“不能老、不能穷、不能失败”的煎熬。速度开始是我们的骄傲,后来成了我们的原罪。

成熟的教育体系,都是从理论设想到初步实践,再到反复更正,最后使大部分人都能享受到优质的教育。

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也是一个社会工程。成熟的教育,都是把人的生存置于第一位,在满足基本生存的基础上,不断提升人的生存能力,让人生活得像一个人。


原文:留学爆米花(liuxuebaomihua)

南风窗

—END—

英国留学之路诸多坎坷,相逢不易

努力再努力 腐岛营陪你走完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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