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傅

资料来源:马也金融

“你必须出去,画画,赢得亡命之徒的名声。”

与说唱、嘻哈等其他嘻哈文化形式相比,涂鸦人不那么引人注目,但面临的风险更大。他们没有舞台。大多数时候,他们需要躲在没有人的地方或深夜的街道上。他们听不到掌声和掌声。相反,他们可能会被警方作为坏人进行审问,或者被城管发现并清理干净。

夸张、狂躁、颠覆性的涂鸦,就像一座城市偶尔摘下文明面具时的鬼脸。那些夸张的字母和图案很难理解,可能很快就会被抹去,但是一群人就是这样传递着他们的价值观。

1进入禁区

卡米617和折损在高考后第一次被警察注意到。他们决定出去放松一下,在西直门的北京北站铁路侧喷涂鸦。

当时,他们在墙上画了一幅讽刺城市管理的画。等喷的实在凉了,三个警察过来让他们指着喷的涂鸦拍照取证,然后被带到派出所。

但把他们带走的原因不是讽刺城管,而是非法进入列车轨道危险区域。

一开始是一个年轻警察让他们去附近的大钟寺建材市场买油漆刷墙。后来一个老警察过来说不能刷,因为他们再进去是违法的,同样危险,只能罚款,罚款3000元。

3000元,对于高中生来说是一大笔钱。他们不想交罚款,所以被要求创造新记录。

警察问:“你画城管是什么意思?”

“我要歌颂他们。”卡米617说道。

“你不用这样。”当然警察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最后,他们向家人要钱,交了罚款才离开派出所。

但是这种讽刺城管的涂鸦,很久没有刷掉了,至少保存了一年。后来坐地铁经常能看到Camel617。

我们不是艺术家

被警察抓到的经历对Camel617来说是唯一的,但对折损来说,只是兴奋的开始。“我应该算是被抓最多的,大概七八次吧。”折损笑着说道。"我的经历是轻微的违法行为。"

沉船是一个老式的标签。标签是涂鸦者的签名和标志,涂鸦者被称为作家,而不是画家。涂鸦是在墙上写自己的标签最原始最基本的形式。

沉船就是海难,沉船,毁灭,这是老明认为是他最喜欢的感觉。

老明不老,1992年出生。像骆驼617一样,他是北京人。很多人说折损是真正的艺术家,坚持涂鸦的硬核精神,但折损坚持:“我们不是艺术家,我们纯粹是野生的。”

从造型来看,折损对于所谓的艺术家来说也是符合普通人的想象的。他又高又瘦,帽子下留着长长的卷发,戴着夸张的大耳环。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是一只微型地铁模型的寄居蟹。这是他以前养过的寄居蟹,但他死的时候,折损把它放在耳垂上。旁边挂的地铁模型也很精致,里面坐着一个司机。

折损喜欢地铁,因为它是涂鸦最危险的禁区。

德国涂鸦艺术家卢米特为了在香港九龙湾地铁站涂鸦,花了很长时间研究地铁站的结构,制定逃生路线。

折损钦佩这些欧洲作家。“他们感觉像特种部队一样酷。他们要找出巡逻时间,剪断铁丝网,摔门。如果他们被抓住,他们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过去,这样的悲剧发生在美国。为了防止涂鸦者乱涂乱画,纽约所有停靠的地铁都通了高压电。结果一个少年在地铁站涂鸦时触电身亡。

在中国,地铁涂鸦的管理也很严格,因为有人可以进去画涂鸦,也就是说如果想进去做点别的,这是地铁管理的一大疏漏。在此之前,外国涂鸦人士因进入北京地铁涂鸦而被遣返。

很多年前,折损还在地铁上喷涂鸦,一号线四会站也曾经有过他的大作。为了进地铁库,他还翻了电网。当他觉得电网不应该通电时,他对朋友说:“看着我。”然后,他们一碰就没电了,于是翻了个身,穿过了摄像头的盲区。

地铁上画的涂鸦可以被很多人看到,这让沉船感觉很棒。

3杀街

虽然画地铁很刺激,但是不容易进去。

沉船更多的时候是画在街上,在涂鸦俚语里叫Boom。画个吊牌不到20分钟,简单粗暴,不容易被警察抓到。

2009年,折损和朋友EXAS、BOERS、MES组成了KTSCEW。

剧组是涂鸦团。几个人一起画比一个人画的快,说明被抓的概率比较低,所以涂鸦的人一般会组成剧组。

KTS是杀街的简称,字面意思是“杀街”。其实在涂鸦黑话里,“杀”还有一层意思,就是高频、连续、无差别的街边塌陷。

折损在高中的时候接触到涂鸦,立刻爱上了自由的感觉。他的零花钱是用来买喷漆的,有时候画一个要100多块。当时他和朋友出去通宵画画,走远了也舍不得打车回家,就一天24小时在麦当劳过夜。

折损高中大学画的最多,他画的几乎全国,北有五环路,南有三环路,东有四会。

因为经常在街上画画,折损自然会经常遇到警察,被捕的次数也更多,甚至顺便锻炼身体。

折损在中学时是一名体育生。他练习过跳远、短跑和长跑。他觉得自己“太会画画和跑步了,太适合画涂鸦了。”

很多时候,他们被抓是因为不想跑。“有时候他们只是站在那里,觉得聊完就没事了,然后就被带走了。有时候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先跑,最后被警察带走。”

折损其实不喜欢做破坏性的事情。只是有些地方对他来说“必须喷”。他用这个词来表示有一些墙壁非常适合涂鸦,抵挡不住诱惑。比如环卫到不了高处,他就爬上去喷,还有人流量大,晚上干净的地方,比如南锣鼓巷。但有些老北京特色的建筑,以及大裤衩的标志性建筑,很适合作为涂鸦背景,很有诱惑力。

如果你来过,画过,就能获得存在感,哪怕只是稍纵即逝的存在感。

涂鸦的生命力很短,有很多不确定性。你永远不知道一个自己精心画的涂鸦能不能坚持十天半月,或者第二天一早就被擦掉。在法国,涂鸦一度被称为昙花一现的艺术,在昙花一现中,这是不可避免的命运。

折损最初的理想是把北京画满,就涂鸦而言,都是城市。“那种感觉很自豪。后来发现画不满意。北京太大了。我在这里画一点。如果我画一点,我就不能把它放在任何地方。我只能画完之后拍照解决。是收藏和纪念。”

“北京太干净了。”折损感叹“干净”不是涂鸦语言中的好词。涂鸦本身并不干净,也不是为了美观和被欣赏。那样的话,他们会问:“画画和画画有什么区别?”

北京三环的建筑经常被重新粉刷,会议、活动和外宾的到来都可以是原因。在没有重大活动的普通日子里,涂鸦可能随时会被意外洗掉,或者被墙上的海报取代。

不仅是首都北京,其他城市也有。

例如,广州越秀南路高架桥下的一个空围栏,当地和香港的一些作家在那里画了很多涂鸦,被漆成白色,并写有“建设美丽城市”的口号,以欢迎庆祝活动。之后,一些涂鸦艺术家继续在标语上涂鸦,标语成为涂鸦背景的一部分。

“他们希望城市永远干净崭新,这让我特别害怕。这座城市需要让人觉得有人住在这里,而不是看起来像是今天刚刚建成的。”折损向往成都和云南的慢节奏生活。“我只想做我喜欢的事情。生活也差不多。如果不追求,一定要达到什么水平。要不是生在北京,我肯定不会选择住在这个城市。北京就像一个战场,繁忙而又轰轰烈烈。”

虽然是北京人,但成年后一个月要交几千块钱的房租。现在,wreck的生活压力并不比一般的北漂轻松多少。他不想当设计师,也接受不了朝九晚五的工作。他之前在纹身店工作没赚多少钱,最近辞职了,打算以后做个自由纹身师。

“我喜欢小时候北京的样子,又老又破,但是记忆里有一种美。”

对折损的采访是在鼓楼附近一家玩偶捕捉店的室外阳台上进行的。他看着楼下的街道说:“这条街我们以前画过。

从南锣鼓巷到鼓楼东街这一代人,曾经是北京涂鸦的重灾区,但现在这里墙上的很多涂鸦都被刷掉了,仔细一看,白墙上也有涂鸦的痕迹。

4中国涂鸦?

百度涂鸦吧首页,有一条横幅“中国涂鸦”。Hip Hop在中国流行后,这种句式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感。

中国有涂鸦,但和国外的涂鸦有很大区别。

与嘻哈文化中的rap、hip-hop、DJ不同,涂鸦在很多国家都是严重的违法行为,涂鸦者被关几个月就有可能被罚款上万。在著名的嘻哈电影《狂野风格》中,有这样一句台词:“你必须出去画画,同时赢得违法者的名声。”

现代城市追求统一的工业美感,而墙壁象征公共心理秩序。在钢筋混凝土建造的城市森林里,墙是被禁止的,被隔离的,被禁止的,墙也是城市的表皮,是安全的承诺。涂鸦,以其破坏性的美,凸显了对现代工业文明世界的挑衅,仿佛它是一条撕开紧张的城市生活的裂缝。

涂鸦诞生于20世纪60年代的纽约,它始于一种独特的帮派文化。涂鸦标签是各种帮派用来占领街区领土的标志。许多标签后面经常跟着一个数字,这是块号。

ABS剧组的创始人ANDC曾经描述过他在加州画涂鸦的经历:“我必须被在美国做涂鸦的朋友盖住,才能在黑色区域的墙上画画,否则我的生命会有危险。”

涂鸦在中国自然没有圈地的功能,但很多作家也在他们的标签上使用数字,往往是他们的生日,如Camel617,北京喷雾器创始人李的标签0528。

在中国大部分城市,由于治安相对较好,涂鸦自然少了洋匪那种。玩涂鸦的大多是美术专业的学生。在画店偷笔偷画是他们大多数人能做的最有害的事。

墙是最大的武器

涂鸦起源于冷战时期的欧洲。从美国到欧洲,涂鸦不再是单纯的帮派符号,而是被赋予了更多的政治色彩。

英国著名涂鸦艺术家班克斯曾经说过:“墙是最大的武器。对毁灭的向往,也是对创造的向往。”

1968年法国五月风暴,涂鸦席卷巴黎。随后,柏林墙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涂鸦板。前苏联艺术家迪米特里·弗鲁贝尔在柏林墙上创作了著名的涂鸦“兄弟之吻”,描绘了前苏联领导人勃列日涅夫和东德领导人埃里希·昂纳克的热吻。

涂鸦最早出现在中国是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1989年7月,画家张大力离开北京,移居意大利。1995年,他回到北京,带回了他在意大利尝试过的街头艺术形式。

结果,北京很多被拆建筑的墙上出现了一个大人头和AK-47。

一个巨大的脑袋斜睨着,微微张着嘴,好像在说着什么。

有人认为这是“反对拆迁的标志”或“黑社会的标志”。连警察都到了门口,问张大力是什么意图。张大力给警察看了他的画册,试图说明这是一种艺术形式。最后,他终于得到了警察的谅解:“假期不要给我们添麻烦。”

张大力把这个系列命名为《对话》,他曾经解释过这部作品的意义:用这种方式来和城市化进程对话。

但是,如果你在墙上写字——那还是需要技巧的。

当然不是“报考证”这个词,虽然曾经有外国涂鸦作家把它当成中国涂鸦人的标签。

有个作家告诉野马财经,他在北京街头写过“斤”“卸磨杀驴”,养了很久。

6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可能性

在一些年轻作家眼里,涂鸦和任何口号都没有关系。“真正的涂鸦是写你的名字,就这么简单。”折损说。

从大时代到小时代,年轻人的叛逆对象也在变化。对于80后和90后来说,成长过程中的压抑更多来自家庭和学校。

许多作家在中学时期就开始爱上涂鸦。“孩子学习不好,学校和家庭都会否定你,你的人生也就灰了。”Camel617解释了他喜欢涂鸦的原因。

曾经是“愤青”的折损也说:“孩子肯定会对这个世界有些不满。后来他们慢慢觉得世界就是这样。和他对抗,用暴力对抗暴力是没有用的,所以最好是讲和。和平与爱。”但是随着青春期的结束,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像这一代的大多数人一样,最终选择了与世界和解。

“涂鸦不是告诉别人什么。特别不想叛逆,也不用表达什么。我只想在街上画画。你不懂我也无所谓。”沉船经常被街上好奇的人问很多奇怪的问题,比如“年轻人,你是毒品吗?”画广告?有人付钱吗?.....“如果有人能知道他画了涂鸦,他会很高兴的。

观音剧组的UMI认为“每个年轻人都有追求自由、寻找自我和获得存在感的方式,但是有些人选择乐队,有些人选择说唱,而这些喜欢画画的人选择涂鸦。”

青少年叛逆和青春期荷尔蒙需要一个出口,而当你成年后,这个出口为你平庸的人生通向另一个世界提供了可能性。

1991年出生的卡梅勒617,越来越明显的感受到了同龄人的“中年危机”:“有的朋友急着结婚生子,有的人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合群,根本不开心。事实上,我们大多数人都被困住了。涂鸦让我找到突破口,让我找到人生的意义,不会把钱当成最重要的东西。”

卡米尔617羡慕旧金山的一位作家。他五十多岁时去世界各地涂鸦。虽然他穷得不会开车,但他也很开心。他刚去过泰国,又来了北京。卡梅勒617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刺激。“hiphop的精神是,即使周围的人都不认可你,但只要你努力把一件事做好,你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7中国涂鸦的黄金时代

1999年秋,中国诞生了第一个涂鸦团队,MIG由在广州上中学的SICE和SUE创立。随后,广西有TOPOWER,武汉有有JEJ,长沙有PEN。

在世界范围内,中国的涂鸦有一个相对宽松和自由的法律环境,这吸引了许多外国作家在中国涂鸦,如ZATO,SBAM,ZYKOE等。有时在一些城市被视为鼓励文化,甚至出现了违背涂鸦传统的“法律涂鸦墙”。

2005年11月,2008年奥运会开幕前1000天,北京在中国人民大学南侧修建了一堵700多米高的奥运涂鸦墙,被称为“北京墙”。

涂鸦被认为是城市现代化的标志,其他城市也出现了类似的涂鸦墙。2007年,重庆建成了一条1.25公里长的黄桷坪涂鸦艺术街,沿街房屋布满了涂鸦风格的图画。

但这种用于宣传的涂鸦,在作家眼里只是一幅壁画,不过好在涂鸦墙开辟了一个可以随便画的区域。

后来,很多作家去北京的墙上画涂鸦——真正的涂鸦,但后来也被刷掉了。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之际,北京城墙再次成为涂鸦墙。主题涂鸦完成后,真正的作家涂鸦随之而来。

也是在那几年,涂鸦迅速升温。2006年至2009年间,成立了观音、ABS、BJPZ、九门、KTS等一大批涂鸦团队。北京的798、北府的樱花东街、南锣鼓巷、百花深处、京密路、越秀南路、广州的陈嘉寺、武汉的潘琪街都成为涂鸦的“重灾区”。

黄金时代过后,涂鸦并没有爆发

奥运会后的岁月里,涂鸦没能保持火热的势头,有的人淡出,新鲜血液后劲不足。折损觉得街上的涂鸦越来越少,甚至他和其他KTS成员也不经常在一起画画——这个城市太大了,不能见面。

这代表了很多船员的现状。一个涂鸦作家走出校园开始工作后,生活重心转移。不可能有他学生时代那么多的空闲时间在街上涂鸦。

单纯玩涂鸦是赚不到钱的。如果长时间仔细涂,很快就会被刷掉,让着急的上班族觉得“奖励不成比例”,“不务正业”。

涂鸦作家从事各种工作。比如长沙的REN做纹身师,李0528开滑板店,其他人做理发师,卖电子产品,但大部分还是做设计师。

Camel617与朋友合作成立了一家设计公司。表面上看,他从穿衣打扮到言谈举止,和普通白领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当你和他交换名片时,他会把他的标签贴作为名片送人。

现在工作之余,他会在街上喷涂鸦,在向客户推荐设计方案时,尽可能的引入涂鸦元素。涂鸦和工作是他生活的一半一半。

另一方面,新的涂鸦作家没有以前多了。

“现在的孩子可能觉得好玩的东西多了,也有人跟风玩涂鸦,但是人不多,也不玩很久。毕竟晚上一个人上街,姑娘们看不到,不如站在舞台上弹钢琴。”

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圈子里的交流方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作家普遍怀念之前的BBS时代,在论坛上可以得到各行各业人士的真正引导。但是现在在微博和微信上,大家喜欢的多讨论的少,一切都很快,很难记住。

现在,只有不到10名作家仍然活跃在北京的街头。

9个圆圈:地上和地下

这个圈子虽然不是很大,但还是有明显的分化。

就像《Hip Hop》里的选手分地下组和练习生组一样,涂鸦圈也有自己的鄙视链,对商业的不同态度把他们分为街头组和艺术园组。

至于做涂鸦的画家,根本不在涂鸦圈。虽然一些艺术评论家将涂鸦归类为一种流行艺术,但在作家眼里,“如果你不喜欢嘻哈,你所做的就不是涂鸦,即使你在墙上画画。”

折损不认同ABS代表的“798圈”。“他们把涂鸦当成艺术,靠这个来成名赚钱,我们在大街上画画。”

也许折损的观点有点绝对,但ABS确实是商业化最成功的涂鸦团队之一。前不久,ABS在北京22号庭院街举办了一场“邻里聚会”涂鸦晚会,全国报名参加的涂鸦作家有70多位——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现场除了画涂鸦,还有MC,街舞表演,品牌发布。

澳大利亚统计局成员包括ANDC、七国集团、NIOSE、南极研究科学委员会等。在400ml,他们正式注册成立了一家涂鸦艺术设计公司,也在798年内开设了中国第一家涂鸦用品商店。

有一次,折损在400毫升的门上喷了他的标签。第二天,他在一个活动上认识了ABS的人。对方走过来说:“你这样吗?”折损以为他会打架,回答说:“是的,我是。”谁知道对方说:“好吧,走吧。”

真正的冲突很少发生,更多的是通过涂鸦来解决,即双方互相掩盖对方的涂鸦,涂鸦术语称之为牛肉。在南锣鼓巷,有ABS和KTS所在的船员)的牛肉事件,也有SED和美国ZATO的牛肉事件。

然而,从那以后,许多人成了朋友。毕竟涂鸦空的生存是非常有限的,互相覆盖是必然的。而且这个圈子很小,很多人都走了,很难得一直呆着。

一切都准备好了,但是钱不够

其实街头涂鸦和艺术园区的商业涂鸦并不是完全不可调和的。大多数作家并不排斥商业化——只要它能保留涂鸦的精神。

他们很遗憾《中国的hip hop》不能展现真正的hip hop,但他们都承认这个节目确实给Hip Hop带来了极大的关注。

“我想组织活动,让大家感受一下涂鸦文化中的那种“窒息”。当然,也不是真的坏事。”在北京东五环的独特空间里,SOOS饶有兴趣地谈论着自己的创业项目。

出生于82年的SOOS已经玩嘻哈20年了。90年代在南京组建嘻哈团队,99年开始涂鸦,来北京后成为北京喷绘剧组成员。

北京盆仔是北京风情最浓的涂鸦团队,包括李0528、MORE等北京本地人,以及浙江和法国ALS。现在,许多团队成员失去了联系,有些人离开了,有些人进去了。

现在SOOS找到了两个合作伙伴一起创业。UniqueSpace是他租用的活动场地,包括2500平米的A区和7000平米的B区。公园的外墙覆盖着SOOS标志性的精灵,内部结构都是用二手容器建造的,质地粗糙。由兹雷和张嘉译主演的电视剧《叔叔和小枪》也在这里拍摄了拳击场景。

SOOS对公园有很多想法。未来,活动的容器将被涂鸦、电子聚会、汽车漂流,甚至改装车展和游泳池冲浪等所覆盖。

没有活动的时候,他一个人在这里画画。工作室虽然有点冷,但他可以喝高顿杜松子酒取暖。

与大多数录制的嘻哈节目不同,SOOS正在准备一系列现场嘻哈比赛。“人们习惯于计划项目。其实真正好的策划是创造一个让人自然发挥的环境。以前我们一群人坐在一起说唱,就像聊天一样,放音乐跟着节奏,有的人结结巴巴,脸红脖子粗就特别有意思。现场战斗应该就是这样。我希望他们是错的。台下随便笑。这才是真正的自由泳。输了就输了,真相最有吸引力。”

这一系列比赛包括涂鸦、嘻哈、MC和DJ。中国有14个赛点。SOOS邀请圣彼得堡V1 hip-hop活动的策划大师担任裁判。各路冠军齐聚北京争夺冠军,最后去美国作秀。

消息发布后,很多人报名,但“一切准备就绪,就是缺钱。”SOOS算了一下,活动总共需要350万元,虽然不多,但是找投资并不顺利。

湖南某投资人差点投了“Hip Hop”,对SOOS的项目感兴趣,但后来没有故事了,其他几位谈过的投资人也有类似的结果。投资者应该寻找一个清晰的回报率,但SOOS不太擅长财务计算。

就算没钱,游戏还是要做。“没钱也没钱玩。大家都不是来要钱的,目的更纯粹。”SOOS这样说。在杭州的第一场比赛中,他计划通过出售饮料和门票给冠军一笔奖金。

11个商业涂鸦画家每年进入数百万

各种形式的涂鸦相关的创业项目越来越多。而目前比较成熟的商业涂鸦应用是作为活动中的背景墙,服装中的时尚元素,或者单纯的广告画。

其实很多798年自由创作的乡土涂鸦早就成了广告牌,墙的租金是按平方米计算的。合同会规定这个涂鸦要保留多久,过了这段时间就可以覆盖了。涂鸦给墙带来了人和注意力,但有一天,墙本身可能比涂鸦更有价值。

观音剧组的UMI刚从美院毕业,想靠涂鸦为生。当时他接了一些工作但是没给多少钱。被生活所迫,没一年就去了设计公司工作,现在在做赛车的视觉包装。

现在很多全职的商业涂鸦画家,年薪几十万甚至几百万都不是问题。

除了ABS,很多涂鸦团队也有自己的品牌,比如MIG,NGC,FBL等等。武汉的RAY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NUSKU,讨论业务合作。

观音剧组现在可以开设计公司了。不久前,他们接手了腾讯明星篮球赛的涂鸦项目。他们粉刷了篮球场的背景墙,包括通讯设计,花了半个月,总共花了18万。

如果一年多几个这样的项目,收益可想而知,今年的商业涂鸦频率特别高。当然,根据每个画师的水平不同,收费标准也不同。

除了上升的市场,商业涂鸦发展的另一个有利因素是互联网的发展。从小圈子论坛到热门微博,一个优秀的画师很容易被客户找到。

只有当你真的很酷的时候,你才能知道什么是酷

UMI现在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做生意了,但把爱好当成工作仍然是一件冒险的事情。他还是更喜欢地下创作状态:“涂鸦是一种生活态度。我不想完全为了钱去做,但我还是想把那件事放在心里。”

当然,这种纠结对于纯粹的商业画师来说是不存在的,涂鸦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份赚钱的工作。

品牌需要涂鸦元素来表达“酷”。有的会找真正的涂鸦作家来联合设计,有的只会找普通设计师来做。这两个产品呈现的效果和专家的效果大不相同,就像活人和仿生人一样。他们有没有生命力,终究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从来都不酷,他怎么会酷呢?”卡米617说道。涂鸦是一种生活状态。在许多作家的青年时代,这甚至是他们的一生。虽然最后大部分人选择了回归正常生活,但是涂鸦却保留了他们心中的那份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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