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陵 探秘中山陵九十年风波史

中山陵90年风雨史

1.1925年至1929年，国民政府放弃了“国葬”，选择了孙中山的“党葬”

1925年3月12日，孙中山病逝于北京，遗嘱葬于南京紫金山。当时“革命尚未成功”，孙死在对手的势力范围内，如何安排葬礼成了一个大问题。北洋军阀暂时接管政府，主张给孙“国葬”待遇。但孙生前是广州政府的领导人，接受北京政府的“国葬”待遇无异于自我否定。因此，在1925年3、4月的殡葬活动中，虽然段政府在礼仪上给予孙“国葬”的待遇，但殡葬活动完全由国民党人主导，宣传报道中几乎看不到“国葬”二字。

“国葬”的规范自然高于“党葬”。1925年国民党人不愿意接受北京政府的“国葬”待遇是可以理解的。但在完成国家统一后，1929年夏南京国民政府从北京迎接孙遗体到南京正式安葬时，仍选择“党葬”而非“国葬”——殡葬筹备委员会明确指示各种纪念品不得使用“国葬纪念”字样；中山陵上的碑文也写着“中国国民党把孙总理葬在这里”，而不是“国民政府把他葬在这里之前的临时总统孙先生”。①

很明显，国民党人为了现实政治利益，想通过“党葬”的手段来继承和垄断孙中山的政治遗产及其解释权。

1929年6月，中山陵举行“丰安大典”

2.在墓地的建设过程中，有很多可以商量的地方。例如，征地拆迁导致许多人“迁沟”

从1925年4月到主体工程完工的1925年4月，中山陵的修建持续了四年。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孙"乞土以葬"的初衷。

在墓地的征地和建设过程中有很多争议。以征地为例。1927年以前，江浙是北京政府的势力范围，征地拆迁工作进展缓慢。1927年4月，国民政府定都南京，殡葬筹备处权力大增，征地拆迁工作进展迅速。小灵通市长王桂芳多次向当局哭诉灾民的悲惨遭遇:

“丞相陵园从开始还起就建了，民等土地被征用了。都很听话，想怎么动就怎么动。破产的人有，从沟壑里流窜出来的人有，甚至因此而死的人都被杀了，他们的牺牲也不小。我已经搬不动了，没留下房间，只留了小岭镇一个地方作为栖身之所。然而，协会仍然不理解它的困难，一张纸通知让成千上万甚至不告诉他们的人惊慌失措，失去了生命，抢了土地，大喊大叫。这个仁者适合从政，这一点更能被视天下为公的首相所接受。...我丞相天灵，也要大受责备。”

陵寝管理委员会总务室给王桂芳的回复是:“一定要看总理鼓吹革命阵痛，以绝对牺牲为目的，尽快来报名。”②

3.南京失陷后，唐卜生冒险飞到南京，用鲜花祭拜孙中山“空中里陵”

唐卜生来自湖北黄梅

尽管国民党极力强调“党葬”，但自中山陵建成以来，祭陵活动已经超出了党的范围。1931年11月，清华大学历史老师吴其昌为东北军的抵抗感到痛心，带领家人到南京请愿。在得到蒋介石肯定他要抗日的答复后，他在中山陵绝食84小时，并发表了《给总理的报告》，其中说:如果蒋介石和张学良实践诺言，“王上先生在天上，上帝保佑”；例如，江和张违背了他们的诺言，出卖了国家。“王上先生在天堂，上帝知道！”。③1933年，段秘密脱离日军势力范围，赴南京参观中山陵，并公开表示不与日军合作的立场。1935年，樊婷继续前往中山陵剖腹产，呼吁抗日。至于学生团体以巧玲的名义向当局请愿，每年都比较常见。

1937年12月7日，国民政府撤离南京前夕，蒋介石带领大家来到中山陵，并在中山陵前“默哀良久”.....所有参加陵墓的人都心不在焉，听到抽泣声”。此后，国民政府开始通过祭奠中山陵来表达坚持抗战的民族立场。1938年5月7日国耻日，中国空军事飞行员唐步升，在南京中山陵失陷后，冒险飞往中山陵。绕过牌坊、祭坛、灵堂三圈后，扔下一束鲜花，结束了“空的仪式。(4)这极大地激发了中国人民抗日的信心。三个月后，汤布生在衡阳空战争中英勇牺牲，年仅26岁(1949年后，部分《文史资料》作者在墓中央谗言汤布生空，是为了向日军传递卖国信息)。⑤

4.1940年，国民政府改变宣传口径，“党葬”终于向“国葬”鞠躬

鉴于中山陵作为国家象征远远压倒中山陵作为政党象征，1939年11月国民政府终于开始考虑将中山陵从“我们党的总理”提升为“中华民国之父”。1940年4月，政府正式发文，要求在各种正式场合公布各种文件，并要求“总理应被尊为中华民国开国元勋”。⑥“党葬”最后向“国葬”鞠躬。

这期间，南京汪伪政权还称孙中山为“国父”。只是汪伪在政治上与孙中山背道而驰，只能用频繁的扫墓仪式，空孔和繁琐的仪式作为填充来强调这一层“传承关系”的存在。

5.内战时，说宋庆龄在蒋介石面前，凌龄叫孙中山“你真的死了！”

抗战胜利后，中山陵成为控诉当局的重要舞台。失业官员生活艰难，选择聚集在南京哭陵；当地士绅在选举中受到不公平待遇，选择去南京哭……据说1948年3月12日，孙中山逝世23周年，蒋介石带领民众前往吊唁，宋庆龄突然对着孙中山的画像哭了:“你真的死了吗？你死了吗？现在国家让一些狐狸狗在那里胡作非为，把人弄的很惨，你一点都不在乎？你真的死了！”⑦

1953年，毛泽东应邀参观中山陵

6.统一战线时代，中山陵前有一幅奇葩空，是“既修又毁”

1949年后，中山陵承担了更多的“统一战线”职能。1953年，毛泽东参观了中山陵。文化大革命的十年间，兼顾了“统一战线”和“革命”，中山陵陷入了既维护又破坏的奇观。据墓地工作人员说:

“1966年，在孙中山先生诞辰100周年之际，当中央政府拨款100万元进行全面改造时，“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中山陵碑亭中的“中国国民党葬丞相孙先生于此”这十三个大金字，在十年动乱中并不被动，但碑上的国民党徽记却被视为“四旧”，中山陵管理处奉命破之。.....南京市政公司非常熟练的师傅周世福，一点一点慢慢的把它砸了。灵堂修好，灵堂顶上有一面国民党党旗，名曰“天与日”，仍是周老爷凿下来的。.....但是墓道修了，上面的瓷砖也修了。花岗岩等其他零星裂缝也有修补。...拱门上有一块长方形的牌匾。‘博爱’二字是孙中山先生写的，当时‘破老四’灭之。”⑧

20世纪80年代，这些损坏的零件又被修复了。但是和原貌相比，差距还是很大的。“博爱”牌楼“现在仔细看，这两个字都歪了”，而且一直都是歪的。第三遍要凿掉，牌坊厚度不够，要把字留歪。国民党凿好的徽记，以前是在太阳底下刻的，现在只能改成复辟时的刻字。⑨

7.自2000年起，“远祭中山陵”成为解严后台湾省的政治风向标

国民党方面，退守台湾省后，又开始“隔山祭中山陵”。直到2005年，连战在担任国民党主席半个多世纪后，才再次造访中山陵。更早的时候，陈水扁在2000年就职时，虽然依旧照常举行“祭奠中山陵”的仪式，但就职演说中也刻意去掉了“三民主义”的口号。日前，有媒体报道，蔡英文上任后将不再“遥祭中山陵”，因为他要“去封建”。当然，对于中山陵是否“封建”，读者也不难有自己的判断。

2008年，才真旺姆全牺牲了中山陵

给…作注解

①李，《中山陵:一个现代政治符号的诞生》，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年，P52-60。②同上，P128-129。③吴，《热血沸腾地来回走——追忆父亲吴其昌教授短暂而光辉的一生》，收录于《海宁家族》，海宁市文教卫生文史委员会编，2012年，P353。(4)卜生《[五·七]飞向北京墓》，《中国的空军队》，1938年第11期。引自:陈韵茜，《崇拜与记忆:孙中山象征的建构与传播》，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P159。⑤唐卜生的牺牲，见:黄长林《衡阳空战争经历》，收录于《广西文史选》第35卷《广西航海》空史料辑。对于唐卜生的污蔑，参见:张有谷《武汉时期蒋介石的通敌罪》，载《文史选》第8期⑥李，《中山陵:一个现代政治符号的诞生》，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年版，第348-350页。⑦余宗攀《从黄埔军校学生到国民党将领》，收录于《湖北文史资料》第四十辑。⑧/口述、张/整理，《见证中山陵三修》，《档案与建设》2006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