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竹 全世界都在“黑命贵”，被歧视程度最严重的华人，有人关心吗

华人处在美国社会歧视链的底端？

“Black Lives Matter！”“黑人的命也是命”（也称“黑命贵”）抗议示威活动在全世界如火如荼，俨然成了一道人类的“文化奇观”。

但同时，却出现了这么一个涉嫌歧视华人的声音。前几天举行的弗吉尼亚州诺福克市的市议会中，议员们就如何开展新冠疫情救助计划进行了讨论，他们打算给每一家受到影响的华人商户和拉美商户提供补贴。

然而这个提议遭到了非裔议员保罗·里迪克（Paul Riddick）的质疑，“为什么要补贴中餐馆的老板？华人不需要任何钱了，他们已经赚了很多钱，现在也还在赚很多钱，而且华人商户从来不雇佣黑人，也从来不回馈社区”。

虽然之后里迪克强调自己不是种族主义者，但这番涉及种族歧视的言论，还是遭到了美国网友炮轰。

这也显示出一些美国人对华人的刻板印象：很会赚钱，抢了当地人的饭碗。“他们已经赚了很多钱，现在也还在赚很多钱”，这种话听着是不是很熟悉？

1

“永远不会被美国社会接受”

事实上，同样作为少数族裔的华人群体，在美国受到的歧视可不比黑人少。

华裔警察执法过程中有误杀黑人的例子吗？有。2014年发生的“梁彼得案”就是一个。

▲纽约警察梁彼得

事件发生时，作为纽约市警察局警官的梁彼得和搭档正在布鲁克林区的一幢公寓内沿着楼梯巡逻。梁彼得握在手里的枪意外走火，子弹在经过墙壁反弹后击中了附近的黑人阿凯·格里，后抢救无效死亡。

梁彼得因此被认定误杀和渎职两项罪名成立，将可能面临15年的监禁。

而同样是2014年，还发生了另外两起白人警察杀害黑人事件。一件是“埃里克·加纳案”，也发生在纽约，一名白人警察先是勒住埃里克的脖子，然后把他推倒在地，四名警察随后上前把他制伏。

埃里克面朝下趴在地面，一直重复“我喘不上气来”，最终也是抢救无效死亡，与前不久的佛洛依德案如出一辙。而法院最终决定不起诉涉事警察。

另一件是“迈克尔·布朗命案”，发生在密苏里州弗格森。事发时，18岁的非裔美国青年迈克尔·布朗在未携带武器的情况下，遭到白人警察达伦·威尔逊射杀。最后的判决也是免于起诉，理由是正当防卫。

凭什么？行为远比梁彼得恶劣的两名白人警察都被免于起诉，而一个华裔警察因为走火误杀就被判重刑？

此事一出就引起在美华人的强烈不满，案件审理的两年中，他们一直在为梁彼得的合法权益抗争。

有声援梁彼得的美国华人称，过去10多年纽约市警察执行公务时因失误共导致170多人死亡，但却只有一个华裔警察梁彼得被定罪。

2015年，美国华裔平等权益协会副主席彭礼琨在白宫请愿网站发起撤回对梁刑事指控请愿签名，该请愿签名超过了12万，超过了白宫需对此请求做出回应的10万个签名的门槛。请愿中写道：检察官出于政治目的起诉梁彼得，亚裔警员梁彼得成为了一只替罪羔羊。

2016年2月20日，在梁彼得被宣判后，全美超过45个城市的成千上万华人走上街头，反对这一判决。

4月19日，布鲁克林高等法院做出改判，判决梁警官5年缓刑和800小时社区服务，将其“误杀”罪名降级，但“渎职”罪名不作改变。

虽然华人的抗争收到了一些效果，但也无法改变华人群体在美国仍属于弱势群体的现状。甚至于一些抗争根本就毫无效果。

比如2016年，美籍华人陈凤竹遭到入室抢劫，睡梦中惊醒的陈凤竹立马抓起手枪对着三名黑人抢劫者连开数枪，抢劫者抱头鼠窜，其中一名当场毙命。

▲三名黑人持枪入室抢劫

▲陈凤竹开枪反击，击毙一名歹徒

因为此事，黑人说唱歌手YG于2014年在YouTube上发表的教唆抢劫华人的歌曲，引起了华人们的愤怒。

这首名为《Meet the Flockers》（遇见劫匪）的歌曲，竟然赤裸裸地教黑人们怎么去抢劫华人家庭，还分为了好几步。歌词大致是这样的：

第一步先找一个房子并打量一番

最好是找一个中国人的社区

因为他们从来都不相信银行

第二步找到一伙人和一个老司机

还有一个按门铃的人

还有一个不害怕干这事的人

第三步在那个地方停下

停车 观察

按门铃 敲门

第四步确认没人在家

没人在家 开始抢吧

.... ...

去他的等离子电视

去他的笔记本电脑

去拿首饰盒子吧

带着首饰盒子去Slauson街道

他们当天就会给你兑换现金...

而在歌曲的MV画面中，展示有两个持枪黑人闯进一个华人家庭，偷走珠宝现金等贵重物品的片段。

为此，几十万华人在白宫网站请愿，要求白宫禁播这首说唱歌曲。但白宫的回应是：《第一修正案》保护了美国的言论自由。白宫没有权力决定是否公开播放特定歌曲，决定权在平台。

YouTube至今也没下架这个视频。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佛洛依德案引发的“黑命贵”运动的当下，由于涉嫌歧视黑人，前天HBO下架了在人类电影史上有着重要地位的经典电影《乱世佳人》。

▲《乱世佳人》因歧视黑人居然被下架了！

而鼓动抢劫华人的歌曲却属于言论自由？

这是不是双标？对比之下，不难发现，在美华人的话语权，相对于黑人来说，是多么的弱。

为美国的核爆研究做出过重要贡献的美籍华裔科学家李文和曾沮丧的说：“像我这样的中国人，不论多么努力，永远不会被美国社会接受。”何出此言？

因为就在他准备退休之际，却被FBI指控了59项罪名，扣上了“向中国泄露核机密”的帽子，关进了监狱。在狱中，李文和无奈说出了那番话。

而最终，由于证据不足，李与美国联邦政府达成诉讼协议：他对一项罪名认罪，政府收回其他58项指控并将其释放。

▲抗议的华裔科学家：我是个亚裔美国人，也逮捕我吧！

李文和坚称自己从未进行间谍活动。他说，关于非法下载文件，实验室中其他科学家也在做同样的事，自己之所以成为调查目标，大概是因为身为华人。李文和认为自己是种族歧视的受害者，美国政府欠他一个正式道歉。

但你认为的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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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排华法案

历史上，美国社会对华人的种族歧视，又何止这几件。

中国人到海外谋生定居由来已久，除了东南亚以外，文献记载，最早到达美国本土的中国人，是1785年跟随一个美籍船长定居于马里兰州的三名中国船员。19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国人移入美国谋生或定居形成了高潮，此后到美国的中国人越来越多。

▲旧金山天使岛的华人女性拘留者。

19世纪下半叶的五六十年间，到达美国的华人就有32.2万人（根据旧金山圣地亚哥华人历史学会提供的资料统计，2001年11月），其中既有招募来的华工，也有被拐骗来的“猪仔”，以及一些商人、工匠、仆役等。

华人能大量来到美国，原因是多方面的。美国内部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开发西部地区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而由于当时贯穿美国东西的铁路尚未修通，从美国东海岸到西部地区不仅耗资巨大，而且困难重重，这就使得美国政府与西部的资本家把目光投向太平洋彼岸的中国，希望从中国获得大量劳动力。

▲1876年，在太平洋铁路上工作的中国工人。

而且，当时从香港到旧金山最低的船费为40美元，运送大批中国人到美国对船主来说可以获得巨额的利润，大批的船主资本家，在中国内大肆宣传去美国“淘金”发财，甚至欺骗中国人民去美国。

到美国的华人通过他们的辛勤劳动和智慧为当地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幵矿筑路、垦荒种田、农场工人、搬运工等等，华人活跃在各种需要体力劳动的行业里。

但是，正如《海外排华百年史》的序中所写，“海外华人的处境十分特殊。华人在中国，是世界人口最大的集团，然而到了海外，除了新加坡等少数国家和地区之外，他们就成了少数集团了。由于政治、经济、宗教以及文化等多方面的原因，凡是少数集团所受到的歧视和排挤，海外华人现在或将来都可能最多。” 

19世纪中期后出现的一大串歧视华人的名词，比如，“苦力”（Coolie）、“中国佬”（Chink或者Chinaman）、“中国小子”（Chinee）等。“coolie”这个词就是来源于汉语词组“苦力”，发音也相同，因为当时大部分华人在美国干着又脏又累的劳动。

当时针对华人的歧视事件数不胜数。最令人震惊的一件事之一是洛杉矶唐人街大屠杀，发生在1971年的洛杉矶唐人街“黑鬼巷”（Nigger Alley），你没看错，当时的唐人街叫“黑鬼巷”，有172个华人住在这里。

1871年的洛杉矶还是个不大兴旺的小镇，人口五、六千人，街边全是土坯房，只有6个警察，凶杀案发生率居美国之冠。

▲1875年左右，大屠杀发生过的唐人街老街区。

那个时代，美国西部就是无法无天的时代，这一点通过西部片就能看出来。而且美国内战的时候，加州还通过一个法律，规定华人不能起诉白人。这意味着白人可以随意伤害华人，而华人无法用法律保护自己，白人因此就可以赤裸裸地欺压和压榨华人。

当时，洛杉矶华人之间也分为了两个帮派，我们暂且命名为A帮派和B帮派。因为帮派斗争，警察抓了B帮派的一个人，并跟A帮派串通好了把赎金定为极高的2000美金。2000美金在现在看来不算什么，但在当时的美国可是一大笔钱。

没想到B帮派的头目Sam Yeun竟然真的拿出来了2000美金。一名警察在陪着他到家里取钱之后，回来就声称Sam Yeun还有很多钱，都藏在他店里的箱子内。

▲关于那时的唐人街，大家可以去看看根据李小龙遗作改编的美剧《战士》，对当时华人生存的环境、帮派之间的斗争以及《排华法案》都有介绍。

Sam Yeun是洛杉矶主要的酒水经销商，华人又一向勤俭，所以有钱并不奇怪。白人得知他这么有钱之后，分外眼红。

当时，对华人的歧视已经相当严重，白人普遍认为黑鬼巷黄赌毒泛滥，治安很差。你们华人为什么这么有钱？还不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第二天，华人帮派之间的斗争还在继续，被保释的那个人刚放出来就被开枪打死了。听到枪声后，与警察一同冲过来还有一名白人自卫组织成员。这名白人在胡乱开了几枪后被子弹击中打死。

骚乱和大屠杀便由这个白人被杀而引发，此人还是当地的大牧场主，颇有名望。此前，当地人就盛传华人帮派谋害白人的谣言。酒吧老板的死讯传开后，约有500名白人聚集到尼格罗人街，开始大规模袭击华人，并洗劫华人商店。警察冲到最富有的华人家里，扬言要保护他们，结果也是抢劫财物。

白人男人在前面打砸抢，白人妇女和儿童就在后面帮着搭建绞刑架，用以私刑处死华人。该街区华人的几乎每一幢建筑都被洗劫一空，几乎所有居民都被袭击或抢劫。

共有18名华人移民在遭受拷打之后被暴徒用绳索绞死，吊在街头暴尸，使该事件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私刑事件。实际上，这次大屠杀的死难者都与华人帮派没有直接联系。

因为骚乱范围太大，数百人参加，以致最终根本没有人受到惩罚，甚至没人受到谴责。只有10名暴徒受到起诉。其中8人被定为过失杀人罪，分别判处2至6年监禁。但不久加利福尼亚州高等法院就推翻了判决，8人被全部释放。

19世纪70年代以后，美国排华运动不断高涨，旧金山大规模的排华集会和骚乱此起彼伏，参会者叫嚷要求驱逐所有的华工，杀死所有华侨并将其投入大海。

随着民间排华声音的不断高涨，1882年美国国会颁布第一个《排华法案》，规定10年内不准华工及其家属（不包括留学生、商人和政界人员）入境来美。1892年《吉尔里法案》将《排华法案》的有效性延长了10年，1902年，该法案再次被无限期延长。

▲《排华法案》的首页。

《排华法案》的影响是极其恶劣的，这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向某个种族实行限制移民的法律。“也标志着对华人的迫害已经由地方政府转到了联邦政府的手中。”因此，以后美国人排斥华人也就更加肆无忌惮、理所当然了。

在现在看来对美国来说相当羞辱的《排华法案》之所以能通过，原因有很多。

首先就是白人根深蒂固的种族歧视思想。美国劳联主席塞缪尔·冈珀斯在其臭名昭著的小册子《排华的若干原因》中解释道，“美国白种人与亚洲人的种族差异永远不会消除，优等白人必须通过法律排斥低等亚洲人，如属必要，可以诉诸武力。”

▲“中国人必须滚！”

然后是经济因素。由于大部分华人在美国干着又脏又累的劳动，而要求的工资却很低廉，这往往容易与其他的白人底层劳工产生矛盾。1873年发生并席卷全美的经济危机，更突显了这一矛盾。

在美国白人劳工举行罢工时，华人往往被雇来做替工。因为华人并不挑剔工作，也没有高的报酬要求，他们反而更容易找到工作。于是，华人被白人劳工阶层指责，说他们把工作从白人手里夺走，破坏工人运动等等。

结果，白人劳工阶层形成了一个反华组织“工人党”，并举行一连串反华集会和示威游行。一些流氓地痞乘火打劫，华人在西部到处受到攻击，驱逐和谋杀。反华分子的目标，就是要把华人从加州和西部地区清除出去。

▲中国移民劳工的集体照，约1876年。

随之而来的就是政治因素了。提出《排华法案》反而不是资本家，而是工会组织。工会组织强大，需要他们选票的参议员们就不得不听话。

虽然早期的中国移民提供了必要的税收，填补了加利福尼亚州的财政缺口，因此阻止华人移民的想法遭到了抵制。但到了后来，经济状况有所改善后，在各级政府立法排华的尝试开始不断获得成功。

典型的卸磨杀驴。

值得一提的是，推动《排华法案》在国会通过的主要是民主党人。而现在支持黑人暴乱的也以民主党为主，是不是很讽刺？

政治利益所向，哪管虚不虚伪。

▲当年的讽刺漫画，放到今天也能讽刺特朗普的造墙计划

《排华法案》直到二战期间才被部分废除。由于与中国的同盟关系，《排华法案》失去继续存在下去的政治基础，最终在1943年被永久废止，但也规定中国赴美移民配额改为每年105人。1965年美国通过《移民和国籍法案》，废除了1921年以来基于种族和出身的移民“配额制”，中国移民才开始重新大量进入美国。

2012年6月，在《排华法案》通过整整130年后，美国国会通过决议，正式就此法案向华人致歉。对在美华人而言，这是一个迟到的公道，有关历史记忆还将被反复提及，用来自加州的国会议员赵美心的话说，“（只有这样）歧视和偏见才不会重演”。而这也是美国华裔用以加强身份认同的重要历史资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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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阴魂不散

但你以为这样华人就不受歧视了吗？

一次疫情就让一切虚伪打回原形。新冠病毒肆虐美国，经济寒潮席卷全国。2200万人在一个月内失业，暂时停业的中小商户损失惨重。其中，华裔更是遭遇种族歧视与经济停摆的双重打击。

比如，3月初的时候，一名醉汉闯进华盛顿市区的茗觉茶馆，问店主卖不卖冠状病毒，又高呼“噢，亚洲人！” 店主只好与店内客人合力把醉汉赶了出去。

几天后，一名客人入店，一看见店主夫妇的华人面孔，便转身离开，只留下惊讶的两人面面相觑。

▲2020年3月16日，在一群青少年破坏了旧金山唐人街的一家商店后，一名男子帮助商店老板扶起陈列架。 

疫情笼罩下，针对亚裔的骚扰与攻击事件在美国频发。其中许多是口头挑衅、吐口水等骚扰，但亦有多宗几乎危及人命的极端案例。

在纽约布鲁克林，一名华裔女子在出门倒垃圾时被泼酸性液体，脸、颈大面积灼伤。在德克萨斯州，一名男子在超市用刀攻击3名亚裔美国人，其中包括两名幼童，因为他认为这家人感染了病毒。

人权观察组织（HWR）在4月17日发表的一篇报道中引用美国亚裔社团的统计数据称，自疫情爆发以来，已经有超过1000例针对亚裔的种族歧视事件报案。美国联邦调查局（FBI）也警告说，在疫情期间，针对亚裔的仇视犯罪可能持续上升。

注意，这里指的是针对“亚裔”的种族歧视，大部分美国人是分不清你到底是华裔、韩裔还是日裔的。

美国社会的种族歧视，才不管你是谁，只要他们觉得你可以歧视。类似的例子是，911事件后，美国就追查出隐藏在阿富汗的本·拉登是本次恐怖袭击的策划人。随后媒体对本·拉登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报道。官方和媒体出示的照片中，本·拉登都是缠头巾、大胡子的形象。

结果美国的印度裔锡克教徒就躺枪了。

因为锡克教徒的传统也是缠头、蓄大胡子。美国的一些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对锡克教徒展开了一系列的仇杀。

▲印度锡克教徒的特征

最严重的一起，发生在2012年8月5日。一名白人枪手闯入位于威斯康星州树湾市的一所锡克族寺庙，打死6人，打伤3人。

与1871年的屠杀华人惨案何其相似。一百多年过去了，美国的种族歧视，似乎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而到了现代，华人又被称为“ 模范少数族裔”。千万别被“模范”二字迷惑，这其实又形成了新的歧视。所谓模范少数族裔，特点是受过良好教育，并且很成功，聪明而努力，但在社交上无能为力。这实际上又是对华裔的又一种刻板印象。

这又导致了华人在工作上的被歧视。由于人们认为华人在工程、计算机和数学方面的技能更高，因此经常鼓励他们从事技术职业，而不鼓励从事非技术性职业或需要更多社会互动的行政职业，因为人们认为亚洲人的社交技能较差。

什么模范不模范的，疫情一来，你们照样会“携带病毒”。美国的系统性歧视的环境，总能生产出各种歧视的理由。对此，在美华人应该做些什么？自己的合法权利当然还得自己去争取。

庆幸的是，随着参政意识的不断提高，华人也开始意识到争取权利的重要性。比如针对疫情期间出现的歧视华人现象，很多华人就走上街头去抗议。以及越来越多的华人开始参政，比较著名的有赵小兰、骆家辉等，在美国政府内部都坐到了比较高的位置。

但即使是骆家辉这种声称自己是“百分之百美国人”的美国人，也在遭受质疑。骆家辉本人在得知他被特朗普的竞选团队暗示为是中国官员后怒斥：

仿佛亚裔美国人，不论他们是第二代、第三代还是第四代，都仍然会被特朗普所代表的这种种族主义的刻板偏见给视作“外国人”，然而爱尔兰裔或波兰裔的美国人却不会面临这种情况，不会被人暗示为“外国政府官员”。

他与李文和的感慨一样。

顶着一张“黄色的脸”，哪有那么容易“融入美国主流社会”？华人就得不断抗争，黑人抗争了这么多年，虽说也没根本解决，但至少让白人不得不重视。

现在美国人无论是拍电影还是说话，都要谨慎万分，时刻注意“种族歧视”“政治正确”言论，这不就是黑人争取来的成果吗？

▲遭受攻击时就要强硬反击！

屋顶上的韩国人已经给我们做了很好的榜样

很多老一辈的在美华人都认为，关于种族歧视，只要我不去惹事，可能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但很多年青一代却不这么认为，为了自己的权利，你就得不断发声、不断争取，而不是一味的忍耐，必要时还得还击，不要让人家觉得你是个软柿子。

▲这个亚裔小伙子，在受到白人男子的不断挑衅和攻击后，果断反击，一拳KO之。

参考资料：

李帅：《美国历史上“排华”与“排日”运动比较研究》

陈晓燕：《近代美国排华根本原因辨析》

张庆松：《美国百年排华内幕》

（美）沈已尧：《海外排华百年史》

黄润龙：《海外移民与美籍华人》

https://www.gq.com/story/yg-meet-the-flockers-controver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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