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聚五 马占山抗战中的另一面：任伪满官员致老家被抢

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日军先后入侵沈阳和东北三省。它不仅是日本帝国主义武力征服中国的开始，也标志着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开始。最近，生活在日本、出版过《国虽四分五裂，山河长存》、《尊严不是没有代价》、《退一步就是家》等抗战历史著作的知名作家萨苏，继续查阅大量中外资料，走访东北抗战故地，撰写《抗战一千年》一书，回顾中华民族的血泪史，全面而深刻地解读东北抗战的过往。

1931年底，东北军主力撤出东三省。与此同时，一支新的军事力量——东北抗日义勇军在东北蓬勃发展。这不是统一的军队。包括黄宪生将军组织的辽南抗日义勇军、王德林组织的吉林自卫队、唐聚武组织的辽宁人民自卫队等。还包括马占山等。，是在原来的正规军失守后被东北军，甚至是曾经穿越山川的绿林武装取消后重组的。这些武装力量没有统一的指挥和指导思想，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抗日救国”。

1933年2月，聂耳随东北人民抗日救亡会赴赤峰敖汉旗四家子镇向义勇军致敬。当时，三营营长刘指挥官兵唱起了志愿军歌曲《志愿军誓师歌》。聂耳深受鼓舞，在此基础上写了《义勇军进行曲》。后来田汉在上海监狱重新创作了歌词，这首歌就成了千古绝唱。

1933年以后，日军加强兵力，各路志愿军各自作战，缺乏统一指挥，逐渐压倒了日军的进攻。他们在抗战中的地位逐渐让位于共产党领导的东北抗日联军。一些志愿军后来成为东北抗日联军的先行者，继续在这片土地上作战。

在这次听写中，萨苏详细回顾了志愿者抗日的几个故事。志愿军没有足够的军事训练，装备也很差，但是带着普通中国人不愿意死在祖国的精神，做出了巨大的牺牲，给了日本人很大的打击。在这次侵华战争中被日军杀害的第一位联合上尉和第一位将军，都是志愿军的成果。在志愿者进行曲的旋律中，过去也重新浮现。

抗日英雄马占山

如果说抗日的中国人在日本侵略东北的时候有旗的话，那就是马占山将军。他不仅是东北重要的爱国将领，也是北方志愿军的主要领导人之一。

东部三省三省政府中，唯一拒绝升国旗的是黑龙江省代主席马占山。1931年11月4日，日军猛攻江桥守备阵地。马占山下令抵抗，史称“江桥抗战”，打响了黑龙江抗敌第一枪。

马占山，1885年生于吉林省公主岭市，满族，出身贫寒，上山落草。因为骑射技术好，忠心耿耿，被提拔为青林教主。之后投靠，跟随黑龙江巡抚吴，因屡立战功，先后取得东北边防骑兵师司令、黑河警察司令等职。九一八事变后，张学良任命他为黑龙江省政府代主席、军区司令员。

马占山是中国最著名的抗日英雄，上海甚至生产“马占山”牌香烟，很受欢迎。与东北三省大部分地区的抵抗力量的劣质装备不同，马占山的正规军部队配备了大炮，甚至还有少量的装甲部队和大量的精锐骑兵。他们经常以针锋相对的方式与日军作战，不落下风。

除了抗日英雄的光环，马占山的抗日经历有一段被认为不是很光彩的历史。1932年3月，任伪黑龙江省省长，兼伪满洲国军政部部长。对此，有人认为马在作弊，有人认为马在投降。但当时马占山的举动引起了很大的震动，以至于关内骂声一片，关外马占山的警卫抢劫了他在黑河的老家。

马占山投降还是被骗是无法考证的，但有三点是不能否认的。1.马占山担任伪职务最重要的条件是黑龙江省“自治”，日方不得干涉其内政。这种做法，名义上是无为而治，实质上是分而治之，保存实力，在军阀混战的时代相当盛行。而同样熟悉东方文化的关东军却没有观察到这种情况。第二，马占山在伪官任职期间，千方百计不在卖国文书上签字，甚至自称不识字。第三，马占山只做了一个月伪岗，然后4月到黑河续义，继续抗日。经过精心策划，他从日军手里拿到了2000多万元(相当于200万元银子)、300匹马和十几辆卡车，成为抗日战争的重要经济保障。

追随马占山抗战的前东北军官兵，在得知投降后闹事，又得知将军重新升起义旗后，大多义无反顾地追随。我更愿意相信，马占山当时的所作所为，是在内外交困之下的一种发挥手段。毕竟前后，马占山抗日的决心和成就，可以说是每天都在学习。

因为被骗，日军痛恨马占山。1932年6月10日至1932年7月27日，关东军组织了8次对马占山的进攻，都是巧妙的被马扔掉或击退。这期间，马占山多次对齐齐哈尔、哈尔滨发动反攻。

由于敌我悬殊，保卫黑龙江的战斗以失败告终。1932年12月5日，马占山随苏炳文军从满洲撤到苏联。从东北撤退的马占山率先响应Xi事件，并签署文告。之后，他组织“东北进军”，一度试图反攻东北。为此，东北抗日联军还派王明贵将军一行翻越大兴安岭，西进内蒙古迎敌。

大湛拉哈镇

1932年11月，马占山、苏炳文从东向西呼应，对齐齐哈尔发动大反击，这也是志愿军历史上最后一次对东北省会的反击。主战场在黑龙江省讷河县拉哈镇。九·一八事变以来，拉哈之战已经整整一年了。不可思议的是，马占山竟然没有付出代价就对黑龙江省会发动了反攻！

1932年9月23日，呼伦贝尔卫戍司令、海曼路(海拉尔至满洲里)司令苏炳文在海拉尔召集军官会议，10月1日召开东北人民救世军成立宣誓大会，正式升旗抗日。日军立即调集重兵镇压，双方在大兴安岭山口交战。

东北救世军在海曼的抗日战争吸引了大批日伪。马占山重组兵力向日军发起进攻，四军围攻省会齐齐哈尔。

所谓对拉哈的大战，只是志愿军在1932年下半年发动的一系列攻击之一。泰安、穆棱、敦化……是志愿军反击的战场。

由于日军兵力不足，马占山军势如破竹。先后攻克了百泉、克山、讷河、安达、青冈、通北、龙镇、巴彦，并于10月20日到达拉哈站附近，驻扎了2600多名日本小泉联合部队。这时，李海清、邓文也先后攻下昂溪、安达，苏炳文拿下富拉尔基，形势大好。马占山亲自指挥了对拉哈的进攻。

志愿军为了切断敌人的后路，在21日摧毁了杨度屯以西30英里的铁路，包围了拉哈车站，猛攻日军。由于敌人火力强大，志愿军没有重武器，战斗激烈到28日。31日，勇敢的军车木轴自制的“木炮”炸毁了车站大楼，将煤油注入地窖点火燃烧。29日，志愿军激战后攻陷拉哈街区，日军撤至驻地坚守，导致双方僵持不下。

这时，日本关东军司令武藤信也决定将骑兵第一旅和骑兵第四旅赶到北满，还将关东军飞行队第十二营和侦察第三中队调到齐齐哈尔，全部由第十四师长官松木指挥，以加强北满的作战力量。日军陆续向齐齐哈尔地区集中后，武藤信也决定先消灭嫩江以东的志愿军，再向嫩江以西转移兵力。松枝良以十四师主力，两个骑兵旅，三个飞行中队，率先攻打拉哈等地的志愿军。

正当马占山军还在拉哈与守敌纠缠不清的时候，由日军四千多名和伪军一个旅组成的增援部队赶到，包围了志愿军。志愿军官兵长期作战，伤亡太累，被迫离开拉哈，全仗阵亡六百余人。

这场战斗也记录在日本1963年出版的《满洲·夕阳下的远野》一书中。文章虽然把马占山将军描述为马匪首领，但承认将军的卫队，在冰雪中装傻的日军机枪之后，跳起来冲锋，用套索拉下木栅栏冲进镇里，用马刀砍杀日军，凶悍至极。最后，他们被日本的重炮打败了。在这场战争中，拉哈的日军被围困了半个月，马占山将军的部队把所有来拉哈的日军都放在了外面。

在拉哈之战中，志愿军虽然没有完成任务，但在屡遭敌人追击，伤亡惨重后，还是能够英勇反击。他们包围了日本军事城镇十多天，向省会推进。马占山与黑龙江义勇军的英勇战斗，只能用“壮哉”来形容。

神秘志愿装甲列车

据统计，东北志愿者人数最多达到20多万，但枪最多不超过13万，其他只能靠大刀长矛。日军进攻黑龙江时，出动空兵力，调集大量装甲车，充分发挥装备优势。当时马占山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被问到有没有飞机。他只是苦笑了一下，说江桥阵地上跟随他多年的士兵只有几千人，别的什么都没有。失去了沈阳的兵工厂，又切断了与关内的联系，志愿军与日军最大的差距就是训练和装备。

说志愿军绝对没有重武器，不完全正确。日军同胞出版的《满洲里事变全集》中，有一组日军攻占海林时拍的照片，其中一张是日军从志愿军手中缴获的一辆装甲列车。从照片上看，这种装甲列车至少包括两个区段，外形与装备在东北军的俄罗斯装甲列车接近。志愿军有这样的战车，让人惊叹“奢侈”。

据日本记载，这种装甲列车曾有效地阻挡了日军对海林的入侵，甚至一度打退了第十师村井旅的进攻。日军在夜间对装甲列车发动夜袭，双方战斗一直持续到列车，战斗过程十分激烈。

战斗发生在海林。1932年4月，马占山第二次举义，宜兰的杜丽等志愿军将领深受鼓舞，于是想尽办法从三个方面反攻哈尔滨。其中，左军马提舟部沿着沿海森林和铁岭河路线行进。这时，日军带着第10师的村井旅和伊田旅乘船顺松花江而下，绕过志愿军的侧背，于5月17日突然出现在依兰城外。坐在宜兰的杜丽和丁超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带几个人出去。海林被俘，与志愿军装甲列车对峙，是日军进攻中的一场战斗。

装甲列车是东北装甲部队中最重要的武器之一，曾在九一八事变前后的苏波战争中显示出巨大的威望。东北义勇军抗日战争期间，部分原东北军带兵参战，他们的装甲列车大约是义勇军最重的武器装备。一辆装甲列车挡住了一支团结的日军，这是不可思议的，但当你想到与一直使用大刀和长矛的对手对抗时，你突然发现这么大的家伙来了。当时的日军恐怕不知道怎么处理。

据记载，马占山和苏炳文部队也使用装甲列车抗击日军。可惜这种武器太少，而且必须依靠铁路才能使用，所以不能完全控制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