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的走红,带火了稀世文物背后的修复大师,让观众感受到了中国传承数千年的匠人精神。

  提到匠人,大家首先想到的可能是日本的匠人文化,在百度搜索“匠人”的结果也会率先跳出“日本匠人”。不可否认,日本匠人确实是专业、精益求精的代名词。但你可知道,中国匠人也是非常令人尊敬的。匠人曾经是古老中国技艺发展的支撑,春秋战国时期的《考工记》里就有“匠人营国”的说法。随着工业时代的到来,他们曾失落在机器的轰鸣中,如今又带着光环重新回归人们的视线。在刚刚结束的全国两会上,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就提到要“培育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

  在言匠人必称日德的时代,中国匠人正在用实际行动诠释着专注、坚持、敬天畏人和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现在小编就带你去寻找中华大地上的中国匠人。

王津:我在故宫修文物

  王师傅在进行细致修复

  《我在故宫修文物》这部介绍故宫文物修复工作者的纪录片于今年1月在央视首播,当时并未引起轰动。没想到一个多月后,片子却在B站上走红,在豆瓣网上的评分直接超过《太阳的后裔》和《琅琊榜》。之前小编已经安利过这部片子,请点这里查看。

  随着片子走红,几位主人公的网络人气飙升。而人气最高的钟表组王津师傅,更被网友封为“故宫男神”。片中,王津师徒修好一组铜镀乡村音乐水法钟,令人印象深刻。

  王津修复过最复杂的钟当属2010年修复的“老人变戏法钟”。这座古董钟由瑞士钟表大师路易斯·罗卡特公元1829年制造,共有七套传动装置,70多厘米高。钟有多套动力系统,钟里的戏法老人,手中的豆子、小球可变色。运转时,钟顶小鸟不断张嘴、转身、摆动翅膀,身下圆球随之转动,三个圆盘也同时不断变色转动。为修好它,王津和专家、助手耗时一年。

  今年58岁的王津感叹

  “印象中的大国工匠,应该就是这个样子,温暖而谦逊,执著而内敛。这样的品质才能担当起某个职业的脊梁。”网友的评价道出了观者的心声。若没有这群朴实无华的故宫博物馆工作人员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修补和维护,藏品又怎能闪耀出瑰丽的光芒呢?

张左:手工给照片PS的“暗房大师”

  张左,董洁旭摄

  张左,人称“左爷”,从二十多岁开始玩相机,自学黑白胶片印放,到后来成为《中国青年报》摄影部的专业暗房师。

  当年,解海龙拍摄的那幅“希望工程”的标志性照片《大眼睛》就是由他制作而成的。

  由张左制作的解海龙摄影作品《大眼睛》,董洁旭摄

  左爷经历了胶片摄影大热的八、九十年代,也赶上了2000年后数码技术大举来袭、暗房日渐衰落的萧条时代。如今,大浪淘沙过后,全球最大的胶片生产商柯达公司都破产了,黑白胶片和手工印放已成为了一批摄影发烧友们才能理解的技艺。

  可无论外面的世界怎么变,左爷哪儿也没去。他一直待在自己的暗房里,一待就是30年。

  张左把放大完成的作品从自制的立式水槽中抽了出来,董洁旭摄

  左爷自认是急脾气,手工印放偏偏是个磨性子的活儿,一环一环的哪个步骤都急不得。而且,为别人放制照片,喜不喜欢的都要在暗房里熬着。片子做好了,出了名、获了奖,卖出了好价钱,热闹都是人家的,只有那份单调和寂寞是自己的。

  墙上的标记和字条,董洁旭摄

  家里人出去玩拍了彩色照片,他拿着胶卷到照相馆洗,看见工作人员直接用手拿底片。他马上就急了,扯着嗓子跟人家嚷嚷,从此再不去外面的照相馆,“这是规矩。装底片就是一定要戴手套。摸出一大手印子,片子就完了。”

海弟:痴迷木头的“木头人”

  80后海弟,曾在化学实验室工作,出于对木头以及艺术的热爱,辞职专注于基于木头的工艺创作,成为一名“木工匠人”。

  在他人眼中,海弟是一位有如“苦行僧”般的年轻创作人。他一直在收集木材的标本,到现在应该有上千种了,工作室里堆满了他多年来从广州的城中村、回收站用单车载回来的古木板、民间拙朴感的老家具,还有水泥方块、老房子门口的石墩等。

  “我从最基础的开始学,像树木生长的方式,木材的结构,还有那些密度啊,性能啊,我们一起看木头,嗅木头,摸木头,就像回到小时候,各种惊奇之心。木头里面就住了一个神奇的世界。木材没有贵贱之分。木尽其用是树木对人类的馈赠。”

  “我是个很慢的人,说话慢,反应慢,常常别人在说些什么,我都跟不上,也可能需要花更长的时间去理解。用我女朋友的话说,就是笨。我不以为然,坚信这是难得的馈赠,很感恩也很珍惜,我还是用我自己的步调,慢慢来吧。”

  “当你把喜欢的事物装在心里,白天夜里做梦都会想到”

  “我在木头里看到世界”

王加泉:最后的

金溪刻书匠

  王加泉

  几乎每个江西人都知道一句谚语:临川才子金溪书。“金溪书”既是一种特定书籍的统称,也是一门传世的手艺,更是金溪浒湾镇的荣华旧梦。但浒湾的刻书业从民国时开始衰败,如今懂得这门技艺的,仅八旬老人王加泉一人。

  以上4图为刻书的基本步骤,从上至下分别为刻板、上墨、印刷、装订

  王加泉十三岁开始学习雕版。作为雕版师傅,一个基本的功力就是:写好字,形象地说就是成为一个行走着的活字帖。王加泉从四书五经开始学起,一笔一划照着描“画”,虽然没有人传授意思,但雕版之前,书都要看过。

  在王加泉的记忆里,他家的店铺中,雕版师傅最少,其次是装订师傅,从业最多的是印刷的师傅,有100多个。王加泉从业时其实已是浒湾刻书的平淡期,收入锐减之后,王加泉给别人印过作业本、印过鞭炮标签,也给金溪当地人印家谱,每套家谱两三万元,周期两个月,这已经是难得的好活计。

  金溪刻书逐渐衰落,从百人到父子二人再到今日一人。但即便如此,王加泉依然信奉祖辈那句:“人在,就不停业。”

贺友直:我是个画连环画的工匠

  贺友直

  3月16日,连环画泰斗贺友直离开了我们。在中国当代美术史上,贺老是很难绕开的话题。他从事连环画创作50多年,坚持只画“小人书”,并把连环画变成了“国宝”。他是中国几代连环画爱好者的偶像,《山乡巨变》《李双双》《小二黑结婚》等作品不仅让读者们回想起那些褪了色的老时光,也成为不少晚辈年少时入门的范本。

  贺友直自画像

  但他从不以大师自居,他说“我是个干活的匠人,凭手艺功夫吃饭。我把自己比作匠人,并没有贬低自己,回过头去看历史,现在有多少大画家比得上明代的工匠?你要是收藏古代家具,就会知道明代木匠是多了不起的艺术家。”

  贺友直画作

  贺友直的画案

记忆中的传统手艺和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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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修钟表

  精修钟表的人心细如发,心静如水。放大镜、酒精灯、镊子,还有灵巧的手是他们的兵器,他们让凝固的时间行走,而他们却仿佛停留在时光之外,小作坊里凝固了他们的人生画卷,见证了时间的游走。

砖雕工艺

  砖雕这门复杂、古老的手工艺,在匠人的劳作中,感觉更像一门艺术,钻子,刨子,锯子等在熟练的匠人手中好像大师的画笔,演绎出复杂的深浅,空心的技艺,让人物,花鸟,山水在钻上复活,有古典、质朴的美丽与优雅。

老扎匠

  粗细不一样的藤柳在扎匠粗砺而灵巧的手中来回穿梭,如乐手在调琴弦,就在这简单又诗意的劳作中,一件件精巧、优美、实用的藤制品蕴育而生,如同凝固的音乐。

铜匠

  从水上的铜匠船,到走街串巷的铜匠担,修铜锁,配铜把手,制铜酒壶等;这些业务始终不变,而改变的只是不断精湛的技艺。锤敲、炉熔、锉平、雕刻、下钻,人们见到了铜香炉和铜酒壶的龙、凤、寿星和神仙就这样来到你的眼前。

蒲扇工艺

  一把把散发着清香而又有弹性的蒲草,在匠人的手中来回穿梭……就在这样简单又有节奏的动作之后,一个个小巧玲珑、精美绝伦而又实用的蒲包、蒲草篮子等展现在面前。

锡匠

  “叮叮咚咚”悠扬的节奏传进大街小巷,人们纷纷拿着香炉、烛台、“烫婆子”、温酒壶,循声而去;匠人放下担子,升起炉火,拉起风箱,烙着锡水,立好模具,不一会儿,一个个篆形展现出来,烙铁点着松香和锡块,焊接着,剪子、锤子、钻子、锉子来回穿行,少顷,龙虎神仙活灵活现的雕刻在锡器上,旧的重返原貌。

刻章

  将章胚打平,写上字,固定在小小的夹床上,用刀刻。至于阴字阳字、隶书行书,全都按照客户的要求,尖口刀和平口刀如何交替使用,全在于师傅指力的控制。在电脑刻字机已经面世多年,手工刻章就像日益稀少的珍稀动物一样。键盘已使笔纸不再辉煌,即使有人会刻上几刀,但有多少人能写出各种字体,让人信服的反字。

木雕工艺

  木雕的品种繁多,浅浮雕,深浮雕,娄雕,空雕。原本扑拙的木头在工匠的手中有生命力。人物、花草、虫鱼在木头上重生,成就了一幅幅格调高雅、寓意深刻的文人画。

装裱技艺

  灿烂秀美的国画是华夏三大国粹之一,世人皆赞。如果没有装裱,其神其骨都不能充分展现。看似简单的画页裱底排刷来回、轻宛的上板,无不渗透出装裱者艺术素养和美的追求。装裱是国画的支持,是幕后英雄,是“译制片的配音演员”。

  如“克拉克三定律”第三条所言,大凡足够高深之技术,都与魔法无异。中国匠人们正以高深的魔法惊艳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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