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文 施今墨父子两代仁医一脉相承 病人的感激是医生荣耀

2014年4月15日，石金墨是民国时期北京四大名中医之一。解放初期的一天，他结束了家访，钻进了一辆三轮车，带着一个小包和一根拐杖。这辆三轮车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司机有点特别。他用头巾盖住头，只留下眼睛和鼻子在外面。有点冷，石金墨也没在意。司机一路上骑得很快。不一会儿，三轮车来到了194号东毛胡同，这是石金毛的家。他付了车费，正要转身进屋。司机顺手摘下头巾，擦擦汗。石金墨惊讶地发现那是一个女教练。当时北京生活水平不高，但女性拉车的情况极其罕见。经过一番询问，石金墨得知这是一个贫困家庭。她的丈夫患有肺结核，无法下车。他老婆骑着老公的车在大街上打工养家。

“我是医生。我们约个时间吧。请带我去你家见你丈夫。”石金墨说。过了几天，他来到马车夫家，给丈夫看了病，见家里真的很穷，就点了自己的药店免费给家里开药。

“这就是中医的医德。”石对说道。1969年，石金模先生去世，他的小儿子石一直从事中医工作。小莫先生手边有一份报纸，上面写着:“某某专家，中医硕士，专门研究蜂胶产品，效果惊人。”。最重要的是，这个专家是“石金墨先生的弟子”。

“我从来不知道父亲有这个徒弟，也从来没听父亲母亲哥哥说过有这样的徒弟。”石说:“现在很多人对中医有不好的印象，正是因为这个行业混的人太多。还有人打着我的旗号免费送我一本《长寿必补》，通过里面的观点宣传各种与我无关的保健品，让你付出的钱是书价的几十倍。谎言没有界限。”

那么，真正的中医应该是什么样的呢？先说最近比较热的“西医挑战中医”。当时双方都在赌中医能不能诊脉破孕，最后被管理部门叫停。石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做不到。中医讲究视听问切结合。即使发现了滑脉，至少问问病人的身体情况；如果真的靠脉搏来判断是否怀孕，“这是对患者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违反了中医的原则。”大家在电视上看到的“悬丝脉”，小莫先生说，“只是艺术加工后的错觉。”我们应该不断提高自己的医疗技能，对病人真诚，“伟大的医生是真诚的”，这是石金墨留给儿子小莫的座右铭。

石，1945年生于东榕仙胡同194号，是一座占地约一亩的大型四合院，前后有三个入口。家里有两个兄弟五个姐妹。他出生的时候，石金墨已经风华正茂了。经常看大哥史志模的小小莫跟着父亲看病，因为诊所在自己家里，父亲开了三间东厢房，另开了一间药房。前一个案例，有石金墨和病人，旁边会有同学专门抄写处方。那个时候，石金墨已经很出名了，每天都有很多人上门，没有打动小莫；让他对行医有个好印象，就是经常有人带着一些礼物上门，感谢父亲的救命之恩。

“被尊重”。这只是童年无知的印象，这使得小莫时不时地趴在父亲的书桌上，为他抄写药方。家里药房里堆满了各种药材，其实小墨也认不出多少。父亲见到八一电影厂副厂长后，夏经常邀请全家人去看电影，看电影。小莫对电影产生了兴趣，打算走文艺之路，我上中学的时候，小莫写过一些文章，给当时的《北京晚报》投稿；学校的杂志和板报是小莫最喜欢的领域。

但是，除了拍电影的场景和叱咤风云的导演之外，他在夜灯下，始终没有忘记父亲。生活在这样一个中医世家，真的是无法摆脱熏入骨髓的药香。石老先生睡眠少，增益老；每次小莫晚上醒来，他都会看到他的父亲要么在桌子上写字，要么在晚上看书。

失眠看似痛苦，但石金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很开心，能有所作为。“因为人不睡觉，我愿意失眠；白天黑夜没有共同的东西，生命的岁月是加倍的。”如果你睡不着，你的人生就要花一半的时间。何必呢？“从事中医工作后，我意识到父亲一定在回忆当时的病历。现在，我也会像看电影一样，每天晚上在脑海里翻遍白天看过的疑难案例。”就这样，七十岁的小莫先生，仍然在他的脑海里，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他的“导演梦”。

并让他坚信父亲是真的在回忆一天的诊疗工作，但记忆模糊地显示父亲半夜拿起电话通知某某患者需要修改处方。这种认真负责的精神和高超的医术，让小石金墨诊所声名一时。50年代初的前门火车站，只要找到司机，只说“去石金墨诊所”就可以，不用给出地址。

石金墨虽然睡眠少了点，但精神一点也不差。每次出门回家，我的眼镜、钱包、拐杖、帽子等个人物品总是放在固定的地方。在小莫的记忆中，我父亲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也找不到而“失明”。“父亲说过，东西用后必须恢复。这是一个大医生在生活中的细节。”

直到上了高中，小莫先生才系统地接受中医教育，他的父亲似乎也没有对他的人生选择提出要求。只是在很小的时候，父亲曾经给小莫和他的妹妹写了一条横幅，“生活是社会中不可或缺的人，各行各业都有，他们在选择专业化。父亲的意思是，我希望我们不要只知道像猪和狗一样吃东西。要生活在社会中，一个人必须为此做出贡献。长大后也很佩服各行各业的精英，比如张秉贵，石传祥。每个人都有特长，不管做哪一行，都能为社会做贡献。”

直到年轻的文学家小莫来大学选专业，老人才终于表达了自己的愿望:“你应该学医。以后要当医生，你可以站在我肩膀上，我可以帮你。”同时父亲也特别尴尬。“中医是腿。你要两条腿走路，走中西医结合的路。”

石金模对小莫的控诉是他人生实践的高度概括。事实上，在当时的北京四大名医中，除了施金墨先生，萧龙友也极力主张中西医结合。好像有两种哲学体系，两种世界观。在“治病救人”的目标下，中西医之争并不总是主流。

于是，小莫先生最终选择了医学专业，考上了当时的第二医学院，也就是后来的首都医学院，现在的首都医科大学。专业是西医。毕业后，小莫来到宽街中医医院当医生。石金模先生于1969年去世，享年88岁。老先生生前留下一句诗，“人死如自然，不去清闲。与其待在瓶箱里，不如养灰，不要进万安老墓地。“30年代时，石金墨在万安墓地购买了一处家族墓地，但最后立下遗嘱将遗体捐献解剖，骨灰撒在通惠河。

石金墨也不是没有错误。小莫先生说他父亲曾经告诉过他一件事。当时他父亲请了一位著名的学者，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在填表的时候，性别一栏被错标为“女”。书生半开玩笑半讽刺地对老先生说:“医生连男女之分都分不清。我不敢吃这种药。”一件小事就成了石金墨心中的阴影。从那以后，他无数次教育学生和他们的家人，做事必须严谨认真。“这就像诊断一个断脉，即使真的能得到脉搏，如果仅仅依靠脉搏情况来判定怀孕，这已经违背了中医的严谨精神。”

中西医学在一些问题上时有争执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两种医学是在两种世界观下诞生的，尤其是现在的教育，已经让人们远离了传统的阴阳五行等哲学理论，无法理解中医的一些做法是必然的。“当我们在诊断时，我们也会建议患者去西医医院进行系统检查。西医装备精良，确实很多地方比中医好；但是中医应该对患者的身体状况有更好的整体把握。所以，取长补短对双方都有好处，那为什么要拿对方的弱点和对方的优点做比较呢？比如中药材就是天然的，很多药材都可以用来补汤。有没有可能用这个优势奖励西药汤？”

“治学严谨，体恤穷人，天人合一，辩证施治，是中医的特色。我们要发扬中医特色，做到‘看病贵，看好病’，中医永远受到群众的肯定和喜爱。”

回忆他年轻时放弃的文艺理想，走上拯救生命的道路，小莫先生并不后悔。“有这么多病人，他们给了我们他们的生命。我们已经尽了一切办法来治愈这种疾病，并能减轻他们的痛苦。我心里特别舒服。”至关重要的是，小莫意识到了父亲的成就感。“不过，光凭我的力量是有限的。前天早上我说要看15个病人，结果早上看了33个。带着孩子的老人从内蒙古来找我，说要加个号。你以为我们可以无视吗？”

可惜毕竟精力有限。“我认为中医应该发扬‘治未病’的传统。养生堂的节目很好，教人如何养生不生病。只有中华民族的健康，才是实现中国梦的有力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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