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 王浩去世，已经五年了

五年了，你还记得五年前的这个时候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吗？

五年前的今天，一个叫王浩的年轻人失去了生命...

五年前的今天，丁香园的朋友们在论坛上发表了一篇纪念文章。经历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现在看了这篇文章，记忆依然如新。

一个

2012年3月24日，哈尔滨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为在医院风湿病病房遇难的王浩军举行追悼会。我一个人在上野公园闲逛，回想起90年前鲁迅弃医从文的悲痛，仿佛听到他过来问我:“你有没有为王皓写过什么？」

我说“不”。他只是告诉我，“先生，让我们写一点。不仅仅是哈尔滨医科大学第一医院被王浩的血染红了。」

这个我知道。在国内的医院，大概是因为人还是要交很多医药费的，口碑一直比较稀疏。但是，在这样艰难的生活中，他是毅然选择行医的人。

我也觉得有必要早点写点东西。虽然与死者无关，但只能与生者有关。如果我能相信有“天有灵”，自然会更欣慰。但是，现在，只能这样了。

但我真的无话可说。我只觉得自己不住在地球上。四个年轻人的鲜血在我身边溢出，让我难以呼吸。能有什么话？

长歌哭，一定是痛过之后。之后新闻媒体的几个所谓阴险的论调尤其让我感到悲哀。我不生气了。我会深深地品味非人世界的黑暗悲哀，用我最大的悲哀展现给非人世界，让他们为我的痛苦而欣慰，我会把它献给逝者的精神战线，作为对后世逝者微薄的牺牲。

2

一个真正的医生，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和淋漓的鲜血。这是一个怎样的哀悼者和快乐的人？然而大自然往往是为平庸而设计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冲刷着古老的痕迹，只留下微红的血液和轻微的沙漠悲哀。在这淡红色的血液和轻微的沙漠悲哀中，给人一种暂时的生命，维持着这个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时候会走到尽头！

我们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早就觉得有必要写点什么。3月23号到现在24小时了。被遗忘的救世主即将来临。我有必要写点什么。

三

四个被害青年中，王浩军是我的学妹。我一直这么想，这么说，现在觉得有点犹豫。我应该向他表达我的悲伤和敬意。他不是“我活到现在”的弟弟，而是为中国医改牺牲的中国青年。

他的名字第一次被我看到是在哈尔滨医科大学的群里。

一个20岁的强直性脊柱炎患者，爷爷今天又陪他去看望了。

雷科，一种治疗强壮脊柱的有效但昂贵的药物，价格是13000英镑，但在医疗保险后是2000英镑。病人想吃这个，但是他有肺结核，这是禁忌症。医生劝他先治肺结核再打，然后病人和爷爷就走了。不到30分钟后，晚上4: 30，患者，20多岁，和我们差不多大，冲进医生办公室，用水果刀砍人。

我同学王浩，上夜班坐在门口，毫无防备的卡在颈动脉里。这是我目前所知道的真实情况。我很想做点什么，但是不知道能做什么。

王皓获救后死亡。

歹徒被刺死仅十分钟后，一刀刺向甲状腺软骨上方的颈部，造成失血性休克、窒息、心脏骤停。好残忍！好凶！

以下是他的朋友们知道这一点后的评价:

关于王皓，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交流，就是基础和临床课程一起合作。几十次考试，我们只吃了点饭，一起学习。但医学生之间的友谊往往超越距离和年龄，还有一句话“你是哪个时期的？”足以让我们保暖。在你生命中度过最宝贵时光的兄弟，一瞬间又睁不开眼睛是什么感觉？

我这里也有温暖的消息，我告诉你，他是一个更坚强、更有动力的孩子:

今年硕士毕业，已在香港申请博士学位。为了什么？

王皓本人很低调。他去香港是因为HKU一直是他的梦想；学医是他的爱好。他是为风湿病和病人做的。当他的父母在去哈尔滨的路上时，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儿子这样离开了他们。

我也不想抱怨上天的不公。即使我指责这个社会，我的声音也能被周围的人听到。谁在思念家人和朋友？谁不是在这个大环境里努力往上爬呢？有几个能比这个孩子更强更好？尊重事实，尊重正在争取更光明未来的未来医生好吗？

他是我的同学，我的同学。他是一个诚实的孩子，特别坚强。他今年硕士毕业。不知道该骂谁，跟谁讲道理，怎么控制这种情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除了王浩，目前最重的受害者是风湿免疫科的医生(非学生)王宇。悲剧发生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让房间里的人关门不出来，防止更多人受伤。他不顾自己的伤势，先把重伤的王浩送到急诊部，才处理自己。刀从眼角穿透，造成颅内血肿。

重型开放性颅脑损伤、脑挫裂伤、脑内和硬膜下血肿、外伤性蛛网膜下腔出血、颅底粉碎性骨折、眼外伤、眼周不规则皮肤裂伤、手外伤、硬膜下和颅内血肿的CT表现、中线结构移位...

目前血肿清除完成，硬膜缝合。眼球缝合，不摘除；手部肌腱血管吻合术。

手术很顺利，但是不知道手术后会怎么样…

另外还有一个女医生，脸颊有穿透伤，一直在口腔外科和整形外科缝合，希望不要把她毁容。另一名伤者的详细情况不得而知。

当时我还能把自己的名字和实体统一起来，但我暗暗吃惊。我一直觉得，如果我能不为势利所左右，选择一个身体健康靠生活的医学生，反正他总要有点固执和尖酸，但他经常面带微笑，态度温和。

直到在风湿病学年会上看到他的风采，我依然微笑着，温文尔雅。只有当老医生们认为自己尽到了责任，准备陆续退休的时候，我才看到他为人民的健康担忧而哭泣。从那以后，我似乎再也没有见过对方。总之，在我的记忆里，第一次是告别。

四

23号晚上，我知道下午有个病人在捅医生。那天晚上我得到一个坏消息，说病人被人用水果刀屠杀，死伤数人，受害者中有王浩军。但我对这些传说有所怀疑。

我一直不敢带着最坏的恶意去揣测现实。但是，我没有想到或者相信我会自卑到这种地步，残忍到这种地步。再说了，一直笑得很和蔼的王浩军，在医院办公室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帮温德尔·迪金森？

然而今天证明是真的，作证的是他自己的遗体。还有一个，是风湿科的护士。并且证明这不仅仅是杀戮，简直是残忍，因为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是有医嘱，说是“医患纠纷”！然后就是谣言和各种愤怒的“喜悦”。

悲剧，已经让我的眼睛不忍去看；八卦，特别让我耳朵受不了。我还能说什么？我理解垂死的民族沉默的原因。安静，安静！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五

不过，我还是有话要说。

我个人没看到；听说他，王浩军，当时很乐于行医。自然，为了减轻人类的痛苦，没有人会想到会有这样的网。

然而我在医院被捅了一刀，从颈部横切，斜穿心肺。这是一个致命的伤口，但我没有它就死了。同科室的护士试图帮助他，但他身边的家人都没有帮助，于是就死了。

一直笑得和蔼可亲的王浩军死了，这是真的，他自己的遗体就是证明。申勇和友好的王宇君也受了重伤，他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的眼球和严重的颅内挫裂伤就是证明；只有宁一样勇敢友善，还在医院里呻吟，婚前面目全非。

当四个医生在病毒、细菌和免疫疾病方面扭转乾坤时，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伟大！不幸的是，医生的巨大成就和成功的医疗改革都被这些血印抹杀了。

但围观者实际上抬起头欢呼，不知道每张脸上都有血...

六

时间总是在流动，街道依然平静。少数有限的生命在中国算不了什么。最多只是给无辜的闲人饭后说说话，或者给恶意的闲人当“八卦”的种子。

至于深层次的含义，我一直觉得很少，因为这真的只是徒手请愿。人类血战的历史，就像煤炭的形成一样，当时用了大量的木材，但结果只是一小块，但是救人不在其中，更别说救人之后被屠杀了。

但是，既然有血，当然不会扩大。最起码也要和亲人受孕；师友，爱人的心，即使时光流逝，变得绯红，在微漠的忧伤中，总会有一个微笑善良的老影子。

陶谦曾说:“亲戚可能伤心，但别人已经唱过了。怎么才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如果是，就够了。

七

我已经说过:我从来不害怕带着最坏的恶意去揣测现实。但这一次，让我惊讶的是几件事:第一，持刀的病人竟然如此残忍，第二，流言蜚语竟然如此低人一等，第三，中国医生在面对困难时竟然如此冷静。

我目睹了中国医生的工作，从十年前进入医学院开始。虽然是少数，但我一再感叹他们的本事、决心和不屈不挠的精神。至于这一次血雨中的互帮互助，赤裸的事实更足以让中国医生鼓起勇气。虽然被勾心斗角压制了几千年，但最终没有他们灭亡的证据。如果你想为未来寻求这一次死伤的意义，意义就在这里。

活着的人，会在微红的血液里隐约看到微弱的希望；一个真正的勇士会更加勇往直前。

唉，我不会说话，但我记得王浩军！

今天是今年冬天哈尔滨最大的一场雪，似乎在悼念死去的同事。

我写不下更多的话了，只能借助鲁迅的《追忆刘和珍君》来悼念我的战友和同事，祝你们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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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编辑:摩羯座，沙穆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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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图:丁香花，是王皓读书的哈尔滨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