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故宫举办了一个特殊的瓷器展览,展品有一半被打碎了!

完整的瓷器是北京故宫博物院的藏品,碎片碎瓷来自江西景德镇陶瓷考古研究所。为什么研究所的瓷器都碎了?

景德镇原为明代御窑所在地。御窑虽然水平高,但也有残次品,应该砸毁。有的时候虽然没有质量问题,但是产量超过法院预定的数量,多出来的部分要砸碎,防止流入民间。考古学家挖出破碎的瓷器碎片后,它们恢复成“伤痕累累”的样子:

被打碎的次品。景德镇陶瓷考古研究所收藏的明永乐红釉高足碗

皇宫精选精品。明永乐年间,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的红釉高足碗

既然是残次品,为什么说有些碎瓷比完整的更珍贵?首先,碎瓷给文物鉴定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一件瓷器是明朝的还是现代的很容易鉴别,是明朝的还是清朝的也不难鉴别。很难判断是明朝前30年还是前50年。

有人要说,难道没有科学的方法吗?比如碳十?

且不说很多方法的准确度不够高。因为有些检测方法对文物有损伤,根本无法用于鉴定完整的瓷器,包括著名的碳14定年法。

那就轮到碎瓷了!

景德镇陶瓷考古研究所收藏的明永乐青花平锅

青花平锅,明永乐,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对于明代窑工来说,砸碎瓷器就是垃圾。如果要挖坑埋,第一个必须埋在第二个下面。换句话说,永乐帝是宣德帝的祖父,所以永乐王朝的碎瓷片必须压在宣德朝之下。如果采用科学的检测方法,很容易确定碎瓷的生产年代。

很多完整的瓷器和破碎的瓷器几乎一模一样。通过比较破碎瓷器的形状和图案,很容易识别出完整的瓷器。

甜白釉帽壶。甜白釉是永乐年间著名的瓷器,因其颜色类似白糖而得名。景德镇陶瓷考古研究所收藏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明永乐甜白釉僧帽壶

青花直颈抱壶,明代宣德,景德镇陶瓷考古研究所收藏

青花壶,明代宣德,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碎瓷除了便于鉴定外,还可以为完整瓷器的研究提供独特的视角。经典的例子是下面这个半米高的大香炉:

青花海水崖香炉,明朝永乐年间,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这个香炉很大,装饰得很漂亮。只有两件,极其珍贵。巧合的是,考古学家在景德镇御窑垃圾场挖出了它的兄弟:

青花海水崖香炉,明永乐,景德镇陶瓷考古研究所

被淘汰的哥哥不够帅。但是,专家发现,由于香炉过大,明窑工人想出了许多巧妙的方法来提高成功率。

比如他们做的香炉空心的鼎和耳,因为如果是实心的,受热不均匀容易爆裂。窑工还会在脚和耳朵不易察觉的地方留下小洞来透气。只是因为香炉坏了,给专家们提供了一个观察内部结构的好机会,让我们深刻体会到古代工匠的智慧!

两个香炉的色差很大,说明很难烧出一个完美的物体

碎瓷之所以有时候比全瓷更珍贵,更重要的原因是一些瓷器类型没有保存下来,所以碎瓷就成了一个很难找到的孤儿!比如下面这个破盘子:

景德镇陶瓷考古研究所收藏的明代宣德斗彩鸳鸯莲池模板

这个盘子做起来很麻烦。工匠需要先在瓷体上画出所有的蓝色部分,然后涂上一层透明釉,然后放入窑中烧制。烧制后,再画红、绿等其他颜色,然后在窑内进行第二次烧制。

也就是说这个盘子要烧两次。蓝色图案在透明釉层下,称为“釉下色”;其他颜色在釉层上,称为“釉上彩”。不同的颜色在釉层上相互竞争,所以这种装饰手法被称为“斗色”。

最初认为斗彩手法出现在明朝中期。后来在西藏萨迦寺发现了明初名为“宣德”的斗彩碗。专家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景德镇御窑出土这种孤立的斗菜盘制品,学者们才确信斗菜技术出现在宣德年间。

所以碎瓷虽然质量很差,但是文物价值很高!而且补瓷很麻烦,不仅是技术活,更是耐心活。只看修理工的工作场景,比玩拼图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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