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曼人 17年前，达曼人获得了中国国籍，他们不再是“东方的吉普赛人”

西藏达曼村

第一，中国最年轻的公民

如果说古吉陇路上的古迹见证了吉陇的过去，那么连接过去和现代的纽带就是西藏的达曼人。达曼人看起来和传统的藏族人很不一样，蓝眼睛，高鼻梁，是典型的欧亚混血人。

今天的达曼

藏语中“达”是“马”的意思，“满”是“骑兵”的意思，“达曼”是“骑兵”的意思。据史料记载，达曼人的祖先很可能是18世纪廓尔喀军队入侵西藏后尼泊尔的后裔，有学者认为他们是尼泊尔的塔曼人。

从1788年到1790年，清朝乾隆年间，尼泊尔廓尔喀人以边境贸易纠纷为由对清朝发动进攻，先后两次从古吉隆路入侵西藏后地区，洗劫了班禅喇嘛居住的日喀则扎什伦布寺。

不久，乾隆皇帝迅速派傅康安将军进藏支援，任命海兰察为参赞。经过几次艰苦的战斗，清军收复了一个又一个失地，入侵尼泊尔，把战争烧到了敌人的土地上，廓尔喀军队投降，并承诺永远不犯西藏。

战争结束了，但影响波及到了人员。这场战争导致吉隆古道中尼贸易再次断绝。此外，进入西藏的贸易路线在清朝中后期被改道，导致一度重要的交通重镇吉隆不断衰落，如今逐渐被人们遗忘。

今天的廓尔喀宫殿(作者照片)

被人们遗忘的，除了吉隆的衰落，还有很多当时跟随廓尔喀入藏的骑兵和军队。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失去了联系，被困在了今天的中尼边境地区。经过近200年的融合和通婚，他们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民族——达曼人。

由于人口少，达曼人长期以来既没有尼泊尔国籍，也没有得到中国政府的承认，一直被历届地方政府忽视。

民族是一个人和一个民族最坚实的靠山。因为没有国籍，达曼人没有机会接受自己的教育，所以今天大部分老一辈的达曼人都是文盲。他们没有自己的固定土地，地位低下。他们长期依靠给当地藏人打铁来换取酥油、食物等生活必需品，过着流浪的生活，经历了六七代。

过去，达曼人居住的房子大多是用石头建造的，用木板和茅草盖的房子。房子很低，光线无法照进去。房间又黑又暗。此外，在2003年成为中国公民之前，达曼人在20世纪60年代西藏民主改革期间，大部分租住国家分配给藏族人的房屋，这些房屋破旧失修。

由于地位特殊，达曼人一度被称为“东方的吉普赛人”，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其他邻近民族的歧视。他们努力工作，不在乎脏活累活，只为生存。

直到2003年，达曼人被认定为藏族，并获得中国国籍。中国政府为他们修建了达曼村，使达曼人属于少数民族，摆脱了没有固定住处的流浪生活。这对已经分离了几个世纪的达曼人来说具有特殊的纪念意义。

达曼村风格(作者照片)

2018年，提交人访问了达曼人的村庄。如今，达曼人都住在政府新修的村子里，人口184人(2010年数据)。达曼新村距离吉隆镇不远，步行40分钟即可到达。

今天的达曼人，由于长期与当地藏族混居，在语言、宗教信仰、生活习俗等方面已经完全是藏族人。他们说藏语，使用藏语，信仰藏传佛教。作为一个达曼，唯一不同于藏族的特点就是蓝眼睛，高鼻梁。

今天的达曼村(作者照片)

对于这个特殊的跨界族群，笔者曾经问过他们的身份和感受。大多数达曼人会说我们的祖先来自尼泊尔，今天尼泊尔的首都加德满都有很多亲戚，有时候会回去探亲。但在民族自豪感和心理归属感上，他们更以身为中国人和藏族人为荣。

二、古吉隆路的“通”与“断”

达曼人的形成是近200年来古中尼古龙路“通”与“断”贸易的缩影。作为一条主要的交通动脉，贸易通道使吉隆受到多元文化的影响，成为文明的聚集地。正是这种交流的良性循环，让小吉隆有了如此多元的文化。

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有两面性。在人类文明和文化的发展中，“交往”的过程必然会受到战争、政治变革和自然灾害的影响，而正是这些不确定因素导致了“交往”的对立面。

随着清代贸易路线的变化，金龙开始淡出人们的视线。在这个“破碎”时期，吉龙成为了人类少有的秘密之地，并在这种不受干扰的状态下积累了大量的力量。

2015年尼泊尔地震

2015年4月25日，尼泊尔发生8.1级地震。地震导致樟木港关闭，中尼唯一的陆路联系再次受阻。这也是近几十年来中尼陆地边界最大的自然灾害。

当所有人都认为中尼陆路贸易已经被彻底封杀的时候，似乎中尼陆路贸易迎来了新的机遇。樟木港被“破”，吉隆港被新开放重生，取代樟木港成为与尼泊尔贸易的新通道。

从4月樟木港因地震被切断到10月基隆港重建，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沉寂多年的吉隆古道再次进入大众视野。

吉朗港(作者照片)

温说

达曼人的形成是近200年来中尼关系“延续”与“断裂”的缩影。随着中尼吉龙港的开放，作为中国一个特殊的民族，达曼人的故事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中国学者所熟知。在世界文化不断交流和发展的背景下，达曼民族的确定就是在这一历史背景下进行的。

参考

周建新，“民族分离与身份重构:中尼边境地区达曼人个案研究”，《广西民族大学学报》，2012年第9期

施泰安(法国):西藏文明，国际文化出版社，2008。

陈庆莹，高树芬，《西藏通史》，中州出版社，19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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